驢二下樓經過一樓大廳的時候,目光在大廳中掃了掃,看到了正一個人據坐獨飲的孫連城。
他本來不認識孫連城了,但經過金燕子提醒之後,仔細一看,就依稀認出了孫連城。
驢二並沒有為難孫連城,只是看了孫連城一眼,就走了出去。
驢二走出燕子塢酒樓,沿著大街,向西走去,走了一會,折向北行,穿過一條小街,來到一條南北大街。
丁甲和丁鳳嬌,都住在這條南北大街北邊的一個富人住宅居。
驢二在盤算著,是先殺丁甲還是先殺丁鳳嬌。
如果先殺丁鳳嬌,一旦引起騷亂,他再想殺丁甲和救石雄的計劃,就進行不下去了,而殺丁甲和救石雄的計劃,卻可以同時進行。
想到這裡,他決定先殺丁甲,畢竟殺害他父親的罪魁禍首是丁勝天和丁甲,丁鳳嬌並沒參與,等殺了丁甲救出石雄之後,再殺丁鳳嬌也不遲,如果這次殺不成丁鳳嬌,那就讓她多活幾天,等以後找機會再殺她也不遲。
金燕子已經把丁甲的住宅,詳細的告訴了驢二,驢二知道丁甲的住宅,就按金燕子所指的路線,向丁甲的住宅走去。
就在快到丁甲住宅不遠的時候,驢二正在街上走著,這時,從他前面的一家酒樓之中,走出一個店夥計,那店夥計手中提著一個雙層木盒。
這種木盒是飯館送飯菜專用,把飯菜擺放在盒中,再蓋上一層蓋子,就可以達到保溫的效果,雙層木盒,至少可以裝六到八個菜餚,由於可以保溫,送到顧客那裡的時候,飯菜還是熱乎的。
店夥計的衣服上,有酒樓的標識,寫著“春風樓”三個字。
那店夥計就在驢二的前面,不快不慢的走著,春風樓三個字,就在驢二眼前直晃悠。
驢二剛開始也沒在意,但走了幾步之後,那店夥計就拐進了一條小巷,而這條小巷,也是驢二準備去丁甲住宅的路線。
驢二也拐進了小巷,在店夥計的後面走著。
忽然,驢二福至心靈一般,心頭靈光一閃,緊走兩步,趕上前面的店夥計,笑著說道:
“夥計,給誰家送菜去?”
他喊對方“夥計”,倒不是輕視對方是個店夥計,“夥計”是本地親切打招呼的一個稱呼,既可以用於熟人,也可以用於陌生人,“老夥計”就只能用於熟人了。
那店夥計轉頭看了驢二一眼,漫不經心的說:
“前面不遠,丁隊長家。”
驢二本來只是靈光一閃,隨口問了一句,聽了店夥計的話之後,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,笑道:
“是不是保安團的丁甲丁隊長?”
店夥計又看了一眼驢二,笑道:
“是啊,你也認識丁甲隊長?”
驢二笑道:“當然,我和他可是‘老朋友’了,咦,那不是丁隊長來了嗎----”
驢二順手一指,店夥計轉頭望去,但那邊根本沒有人影,隨即他感到脖子後面遭到重重一擊,就昏了過去。
驢二是用“手刀”砸昏的店夥計。
他在石莊村養傷的時候,閒來無事,曾經跟著石雄和石虎學過武術,他生性懶閒,不肯吃苦頭,當然不會苦練武功,打熬筋骨,但卻學到了幾招簡單實用的招術,比如,他知道,如果凝聚掌力,猛擊敵人的後頸,會使敵人的大腦短暫失去供血,陷入昏迷之中。
驢二打砸店夥計之後,立即一手抓住雙層木盒,一手扶住店夥計搖搖欲墜的身體,口中說道:
“對不起了夥計,你先委屈一下。”
驢二在打昏店夥計之前,已經發現小巷中此時正好無人,所以才下手的。
他打昏店夥計之後,就把店夥計拖入暗影之中,脫下自己的棉襖,換上店夥計的棉襖,又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兩塊大洋,放在店夥計的口袋,以補償自己的“對不起”。
他本來沒想要砸昏店夥計,只不過聽店夥計說丁甲在酒樓要了飯菜送到家中,肯定是家中宴請客人,如果他闖進去,只怕要對付的敵人不止一個,所以他才想到偽裝成送菜的店夥計,混入丁甲家中,再見機行事。
驢二的頭腦靈活之極,想到這個計劃,也不過用了一秒鐘,計劃就已經初步成型了,後面再遇到什麼狀況,他還會隨機應變,見機行事。
驢二穿著酒樓的衣服,提著酒樓的雙層木盒,就向丁甲住宅走去,不一會兒,就到了丁甲的院門前。
驢二看到,丁甲的院門前,停著一輛轎車,轎車的旁邊,有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