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本功沒想到,只不過被人砸了一下腦袋,卻有丟掉性命的危險!
他也不懂什麼藥對什麼症,只是認為,腦袋被砸破了,貼副膏藥就行,腦殼被砸疼了,吃止痛藥就行,卻沒想到膏藥和止痛藥還會發生衝突,在他的身體裡面“爭地盤”。
如果是別人說了,劉本功也許不信,但面前這個女中醫,說起藥材來頭頭是道,如數家珍,顯然是“真有兩下子”,不是江湖騙子或者“蒙古醫生”,不由得他不信,不由得他不心生恐懼。
劉本功臉色發綠,連忙問道:
“姑娘,你要救救我!要怎麼樣才能救我的命?”
秀蘭見劉本功上鉤了,心中暗喜,臉上仍然不動聲色,冷靜的說道:
“團長您不用怕,既然有我在,就不會讓你出事。”
“我可以用‘金針度穴’之術,打通你全身的經脈,恢復你的心律,又可以起到活血化淤的效果。”
劉本功連忙說道:
“那你趕緊的啊,還等什麼?”
秀蘭指了指捧著小盒子的那個保安隊員說:
“我的金針在他手裡。”
劉本功吩咐道:
“小王,你趕緊把金針給女神醫!”
叫小王的保安隊員不敢怠慢,連忙把小盒子遞給秀蘭。
秀蘭接過盒子,放在桌子上,開啟盒蓋,露出裡面的十幾枚金針,她仍不動手,對劉本功說道:
“團長,這金針度穴之術,就是用金針刺入你身體的穴位。這人身上的穴位,差之微毫,失之千里,萬萬錯不得,就算刺偏半寸,不但達不到效果,還可能會引起經脈錯亂,血液倒流,全身血管爆裂而亡。”
“團長,您可想好了,真的要我在您的身體上刺穴嗎?當然,我可以向您保證,我的金針絕不會刺偏半分!”
劉本功一聽刺穴還有如此危險,心中害怕,就不想讓秀蘭對他進行“金針度穴”了,但聽了秀蘭的保證,他又放心了很多,再轉念一想,如果現在不冒一點險,三天之後就會沒命,不如現在冒險一試。
劉本功嚥了口唾沫,緊張的說道:
“姑娘,你真有把握不刺偏嗎?”
秀蘭微微一笑:
“對於我的手法,我可以用性命擔保,若是我刺偏半分,團長可以把我斃了!”
劉本功更加放心了,說道:
“行,你來刺我吧,快來啊!”
秀蘭仍不動手,她看了看房間中的幾個人,對劉本功說道:
“進行這金針度穴的時候,周圍的環境要絕對安靜,有任何的風吹草動,都可能使我在受驚之下,刺偏穴位,引發嚴重的後果。”
“所以,在刺穴之前,請你下令,房間中所有的人都要出去,只留下你我二人!”
說到這裡,她先讓孫連城和驢二出去:
“連城表哥,老蔫哥,你們先出去。”
“老蔫哥”是他們臨時給驢二取得綽號,就是為他的行為解釋的:這人很蔫,所以才不喜歡說話,總是低著頭不看人。
驢二不說話,用鼓勵中又帶著擔憂的眼神,看了一眼秀蘭,轉身先走了出去。
孫連城對劉本功說道:
“團長,我就在外邊等著,有事您吩咐。”
孫連城也走了出去。
小隊長和兩個親信,都望著劉本功,等劉本功的命令。
如果驢二和孫連城有任何一人留下,劉本功都會擔心,但驢二和孫連城都出去了,只有一個女孩子了,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?難不成這女孩子用短短的小針,還能把他殺死?孫連城也不敢帶著一個女孩子來刺殺他啊!
劉本功想到這裡,對三個手下揮揮手:
“你們都出去吧,沒有我的命令,誰也不許進來。出去的時候,把門關好。”
三個手下轉身走出臥室,並把門關上。
臥室之中,只剩下劉本功和秀蘭了。
在驢二出去之後,秀蘭的心就開始怦怦亂跳了,她剛才之所以如此鎮定,一來要為了救雄哥,她豁出去了,二來也是驢二在旁邊,給了她定心丸。
但驢二一走,只有她一個年輕女孩,和一個殺人如麻心狠手辣的保安團長在一個室內,她就感到害怕了。
但她知道,她的責任重大,能不能救出雄哥,能不能平安離開,都在她的身上了,容不得她害怕,而且現在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。
她長長吸了口氣,鎮定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