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燕子來到樓下大廳的時候,王武正指揮著幾個手下,在盤查一些沒來及回去的客人。
王武讓每個客人都開口說話,並仔細檢查相貌是否易容,連女客人都不放過。
這些客人不敢得罪保安團的人,只能配合檢查。
金燕子仍然保持著風度和笑容,笑道:
“喲,王隊長,什麼事勞動您王隊長親自動手,查到我這小店來啦?”
王武知道金燕子有汪道直撐腰,在沒搜到驢二之前,不能不給她面子,也笑道:
“掌櫃的,不好意思啊,我是奉團長之命,來搜查土匪驢二的。不只是要搜你這裡,全城都要搜查,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。”
金燕子笑道:
“那驢二又犯了什麼法,竟然由團長親自下令搜查?”
驢二犯了什麼法,她比誰都清楚,但卻不能不問,只能假裝不知。
王武道:“驢二這小子膽大包天,不但劫持了團長,放走了牢裡的土匪,還差點殺害了團長家的小公子。驢二這狗雜種,連小孩子都不放過,毫無人性!”
說到這裡,他有深意的眼神,盯著金燕子,似笑非笑的說:
“掌櫃的,你說,這種人該不該殺?”
金燕子心中暗罵:“你們這幫狗漢奸,才真是毫無人性的畜生!”
口中卻笑道:“該殺該殺!”
王武又笑道:
“掌櫃的,其實嘛,俺老王這個人,不是不講道理,如果有人不知道驢二的土匪身份,無意中把他藏起來了,只要把他交出來,俺老王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,說不定還會分給她一些賞金。”
“但是嘛,如果知情不報,窩藏罪犯,就算俺老王放過她,只怕團長也不會放過她!”
金燕子笑道:
“王隊長真是宅心仁厚,深明大義。不過,王隊長,我這裡是酒樓,任何人都可以來吃飯,來的時候,他們的腦門上,也沒寫著名字,所以,我不知道,驢二是不是在我這裡。”
王武:“這個我自然明白,所以我不為難你掌櫃的,真要從你這裡搜出來驢二,也和你沒有關係,是驢二自己躲到你這裡來的。”
王武這樣說,是暫時不想和金燕子發生衝突,真要從這裡搜出驢二,為不為難金燕子,就由團長和皇軍去決定了,他只要抓到驢二,就是大功一件,沒抓到驢二之前,沒必要得罪有汪道直撐腰的金燕子。
金燕子笑道:“我先謝謝王隊長寬宏大量。”
說到這裡,她微微一收笑容,語聲有些強硬的說道:
“不過呢,我這畢竟是做生意的地方,王隊長在這裡這樣折騰,驚嚇了客人,萬一有客人嚇出了心臟病,我可擔當不起,也賠償不起。”
王武笑道:
“掌櫃的,我們團長說了,任何人,任何事,都沒捉拿驢二重要。真要驚嚇了客人,出了什麼事,自有我們保安團擔當,和你金掌櫃沒有關係,你放心吧。”
金燕子淡淡說道:
“王隊長,話雖這樣說,但誰敢找你們保安團去要賠償?他們不敢找你,就只能找我這個女人索要賠償了。”
“如果人人都來欺負我一個弱女子,我這酒樓還開不開了?如果王隊長你執意要在這裡搜查,也行,我去請汪團長過來,給我做個見證,萬一真要出了什麼事,也有汪團長給我做個證明。”
王武見金燕子抬出汪道直,並不害怕,如果是以前,他還真不敢得罪金燕子和汪道直,但只要等他從這裡搜出驢二,別說金燕子,就連汪道直都會閉嘴。
王武的笑容有些發冷,語氣也變得強硬下來:
“掌櫃的,你要找汪團長也行,但要先等我搜完之後。如果搜出來驢二,咱們就請汪團長過來做個見證。如果搜不出來驢二,我王武向你和汪團長下跪,敬茶認錯。”
“但是,在沒搜完之前,任何人都不許出這個酒樓,否則,就休怪我王武不給面子!”
王武說著,掏出手槍,“啪”的一聲,拍在桌子上。
金燕子見王武亮出槍來,不敢再說什麼了,畢竟她的酒樓之中沒有槍支,打不過拿槍的王武,就算打得過也不能打,不然,整個酒樓的夥計和她的父母,都要跟著遭殃。
金燕子勉強一笑:
“王隊長,我也沒說不讓你搜,只是希望你搜的時候,不要驚嚇到客人。”
王武道:“這個我會小心的。掌櫃的,還請你配合我的工作,不要讓大家為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