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九兒對面的張少楓,看到九兒的笑容很是詭異,不由心頭有些發毛,隱隱感到不對,他雖然臉色不變,但手卻悄悄伸向腰間,握住了手槍。
張少楓望著九兒,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
“九姑娘,你笑什麼?”
九兒臉上仍然保持著神秘的笑容,向張少楓的身後指了指,笑道:
“你看----”
張少楓擔心九兒哄騙他回頭的時候向他開槍,他並沒有立即回頭去看,而是從椅子上站起身子,橫移幾步之後,才轉眼向旁邊看去。
他在轉眼看向旁邊的時候,仍用眼角的餘光盯著九兒,只要九兒有掏槍的動作,他就立即掏槍,先發至人。
但九兒並沒有掏槍的動作,仍然端坐如故。
張少楓的目光,看到了坐在他後面那張桌子的兩個手下,不由心頭大凜,寒毛直豎。
只見他的兩個手下,正在望著他,兩個手下的五官七竅之中,同時流出黑紅色的鮮血,如果蚯蚓一般,從臉頰上滑落。
最詭異的是,兩個手下雖然七竅流血,但他們自己並不知道,張少楓用驚懼的目光看著他們,他們反而感到驚訝,其中一個手下還問張少楓:
“二當家,你看我們做什麼?”
張少楓知道中計,他連忙一手拔槍,對準了九兒,一手向自己的臉上擦去,然後看看手掌,他擔心自己的七竅也在流血而不自知。
但他的手掌中,並沒有鮮血,說明他並沒有七竅流血。
九兒笑道:
“二當家,你放心,你和他們中的毒不一樣,他們中的毒,是先七竅流血,然後立即斃命,而你中的毒,卻是慢性毒,不會馬上死去。”
張少楓又驚又怒,想不到自己一時大意,竟然喝下了毒藥,他不明白九兒為什麼要對他下毒,按說他是內奸的身份,不可能暴露。
張少楓正要喝問的時候,就看到他的兩個手下忽然一垂脖子,寂然不動了,他們仍然坐在桌邊,鮮血從鼻尖上不停的滴落到桌上的茶碗中,把茶水染成了黑紅色。
張少楓一個箭步過去,伸手去試探兩個手下的脈搏,脈搏已經不再跳動,他知道,兩個手下已經死了。
九兒和小銅錘在倒茶的時候,已經悄悄把毒藥放在茶碗之中了。
毒殺張少楓的兩個手下,九兒沒有任何心理負擔,她認為,既然是張少楓的心腹,肯定也是漢奸,殺了沒有什麼可惜的,就算兩個手下不是漢奸,殺了他們,九兒也不會有什麼愧疚之感,對她而言,這只不過是附帶傷害罷了。
九兒淡淡說道:
“他們已經死了,二當家的,坐下來,咱們好好談談吧。”
張少楓並不坐下,他用兇狠的目光盯著九兒,說道:
“霍九兒,你殺害我們青木崖的兄弟,就不怕我們青木崖向你們青龍寨報仇嗎?”
九兒冷冷一笑:
“如果你們青木崖的人,知道你是鬼子的內奸,是狐狸,你認為,他們是殺你,還是殺我?”
張少楓大驚失色:
“你,你怎麼知道----”
這一句話,暴露了他的確就是內奸狐狸,他再想收入,已經不可能了。
至此,九兒才真正確定,張少楓就是內奸狐狸了。
九兒不再理會張少楓,對小銅錘和杏兒說道:
“我和張寨主談事,你們把這兩個傢伙,拖到後面的樹林裡去。”
小銅錘和杏兒答應一聲,每個人背起一個死亡的手下,扔到後面的樹林中去了。
店家嚇得瑟瑟發抖,縮在小屋裡不敢出來,小銅錘回來的時候,扔給店家兩塊大洋,讓店家不要害怕。
此時,不到十米之外的路上,仍然有車輛行人,由於這邊沒有發生槍戰,路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就算知道,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趕緊過去了。
九兒就在路邊的小桌上,和張少楓進行了談判。
九兒再次對站立的張少楓說道:
“別站著了,坐吧。”
張少楓想了想,坐了下來,手中仍然握著槍,在桌子下面,對準九兒,說道:
“霍九兒,你給我下的什麼毒?把解藥給我,不然,我開槍開啟你!”
九兒淡淡一笑:
“打死我?張少楓,你認為我霍九兒怕死嗎?打死我,你就得不到解藥了。我可以告訴你,你體內的毒性發作的時候,可不是立即死掉,而是痛苦七天七夜,全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