驢二搖搖頭,說道:
“不行,汪團長派來的人,肯定也會去他家裡搜查,他不敢得罪汪團長,只能偷偷的幫我。”
驢二說著,從口袋裡拿出鑰匙,說道:
“唐少爺把他老宅的鑰匙給我了,他讓我在老宅裡躲著。”
劉海松了口氣,說道:
“那個老宅我知道,你躲在那裡,汪團長的人不會查到的。”
驢二說道:
“可是,我不敢過去,要是在路上遇到汪團長的人,我就逃不掉了,所以我這次過來,就是想麻煩你一件事。”
劉海說道:
“二哥,什麼事,你說吧。”
驢二說道:
“我看到你院子裡有一輛排車,你能不能用排車,把我送到老宅裡?”
劉海笑道:
“這個容易,你躺在排車裡,我在你身上蓋上被子……”
驢二笑道:
“不用蓋被子,撒上乾草就行了,如果蓋被子,別人一看就知道你拉的是人,就算汪團長的人沒看到我,城裡的巡邏隊看到我,也解釋不清。為了避免麻煩,你就撒上乾草吧。”
劉海道:
“行,就是委屈你了。咱們吃過飯就去。”
驢二笑道:
“我已經吃飽了,要不你現在就送我過去吧。到了那裡,我才放心。”
劉海只吃了個半飽,但見驢二著急要走,他也不好拒絕,只好同意。
二人來到院子中,劉海把排車拉出來,先掃了上面的灰塵,又鋪了一層乾草,讓驢二躺上去,又在驢二的身上,撒了一層乾草,把驢二的身子遮住。
劉母有些驚訝,劉海隨便說了個理由應付母親,劉母也沒多問。
驢二躺在排車上,任劉海拉著他出了院子,出了衚衕,向唐鳳池的老宅走去。
驢二之所以選劉海送他過去,當然有原因,他倒是可以讓鐵蓮花或者朵兒,甚至九兒的手下,用排車送他去唐宅,但那些人都不是唐家的長工,會被衚衕口的巡警懷疑,甚至被搜查。
但劉海是唐家的長工,要去唐家老宅收拾東西,就不會被人懷疑了。
驢二躺在乾草下面,側耳聆聽著外邊的動靜。
就在他感到快到唐家老宅的衚衕時,就聽到小德子的聲音:
“咦,海子哥,你這拉的是什麼?”
驢二心頭一凜,想不到小德子和劉海竟然認識,幸好他早有防備,讓劉海來送他,如果是別人,可就沒有好藉口了。
劉海就按驢二教他的謊言說道:
“小德子,你在這裡巡邏呢。車子上是一些乾草,我家少爺讓我去他家的老宅收拾收拾,長期不住人,屋裡潮溼,撒上一些乾草,吸吸溼氣。”
劉海說著,就要繼續向衚衕裡走,小德子卻攔在了車前,劉海只好停下來。
驢二暗暗擔心,如果小德子走得太近,很形容發現乾草下面是個人體的形狀,但他又不能驅趕小德子。
小德子笑嘻嘻的說道:
“海子哥,我想跟你說個事,耽誤你一會工夫。”
劉海雖然以為驢二不是逃避小德子,但也不想讓小德子發現驢二,他也是心中著急,想趕緊離開,但又不能太過著急,以免引起小德子的疑心。
劉海只好說:
“什麼事,你說吧。”
小德子說道:
“海子哥,俺爹不是租了唐家兩間鋪子嗎,最近生意不好做,俺爹想著,唐家能不能給減些租金。”
“海子哥,我知道,這種小事,唐家少爺是不會關心的,都是唐大管家管事,而您又是唐大管家跟前的紅人,要是您能在唐大管家面前替俺爹說幾句好話,減租金的事興許能成。”
劉海苦笑道:
“小德子,這事不好辦啊,唐家的一大部分收入,都是靠著租金,給你減租之後,別的租戶聽說了,也要求減租,大管家不好向少爺交代啊。”
驢二在乾草下面聽著,心頭火起,就為了一點租金的事,兩人在那裡扯皮,要是他能開口說話,就替唐家答應了,反正他向唐鳳池說一句話,肯定能減少小德子家的租金,但劉海卻不敢答應。
劉海不答應,小德子就開始軟磨硬泡,懇求道:
“海子哥,您就替俺說說好話吧,俺爹真不容易,生意不好乾,掙不到什麼錢,交了租金,俺家連飯都吃不上了。”
劉海被纏得沒辦法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