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置太郎道:
“那你認為,他為什麼要殺害鄧團長?”
孫所長說道:
“關於這個嘛,我就不方便說了,司連長是鄧團長的貼身警衛,還是由他來說吧。”
玉置太郎望向司連長。
司連長說道:
“玉置先生,鄧團長和蕭玉倩是相好,下官不知道張縣長有沒有參於殺害鄧團長,如果有,那可能是因為情殺。”
“鄧團長就是因為他來和蕭玉倩約會,才不讓下官跟著保護他。”
“團長遇害,下官失職,願意接受任何懲罰。”
玉置太郎道:
“對你的懲罰,你們秦師長和孫副團長會處理。行了,這裡沒你的事了,你先退下去吧。”
司連長退了出去。
玉置太朗又看向警察局長陳太薄,說道:
“陳局長,這裡暫時沒什麼事了,請你也出去吧,全城搜尋和城門嚴查的責任,就請你多費心了。”
雖然玉置太郎在官職上不如陳太薄,而且也不是一個系統,但日軍發話了,陳太薄這個偽軍不敢不聽,只好向玉置太郎和山崎大佐告退了。
此時,房間中只剩下山崎大佐和玉置太郎,以及孫鳳仙和孫鳳聖兄弟四個人了。
玉置太郎用日語向山崎大佐低聲說了幾句,山崎大佐點頭答應,也站起身子,走了出去。
房間中,只有玉置太郎和孫氏兄弟二人了。
此時,玉置太郎看看孫鳳聖,又看看孫鳳仙,說道:
“孫副團長,孫所長,這裡沒有外人了,咱們可以開啟天窗說亮話了。”
孫鳳仙勉強笑了笑:
“玉置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玉置太郎淡淡一笑,說道:
“孫所長,你是不是把我們日本人當傻子了?”
孫鳳仙的額頭冒汗,身子微微顫抖,說道:
“在下不懂玉置先生此話何意,我們哥倆對皇軍一向忠心耿耿,哪敢……”
玉置太郎一揮手,說道:
“行了,場面話就不必說了,咱們還是說點實際的吧。孫所長,和蕭玉倩相好的人,不只是鄧團長一個人,你也有份吧?”
“哼哼,你以為我的便衣隊,全是吃乾飯的嗎?”
孫鳳仙的雙腿發軟,顫抖著說道:
“玉置先生,這個,這個,我和蕭玉倩,的確有過兩次……”
玉置太郎不理會孫鳳仙,轉眼望著孫鳳聖,微微一笑,說道:
“孫副團長,恭喜你,你可以升為團長了,以後,我應該喊你孫團長了。”
孫鳳聖皺皺眉頭,不冷不淡的說道:
“玉置先生,你話是什麼意思,明說吧,孫某不喜歡陰險怪氣的人。”
玉置太郎淡淡一笑,說道:
“孫副團長,你不喜歡陰險怪氣的人,卻喜歡幹陰險狡詐的事。”
“你們兄弟真的認為,我會認為這是一樁情殺案,鄧團長被殺,是因為張縣長妒忌,勾結土匪,殺害了鄧團長嗎?”
“鄧團長死了,對兩個人最有利,一個就是孫所長,一個就是孫副團長。孫所長沒有了情敵,而孫副團長則可以升為團長。”
孫鳳聖被說中心事,惱羞成怒,瞪著玉置太郎,說道:
“你不要以為你是皇軍,就含血噴人,你說我殺害了鄧春來,你有什麼證據?”
玉置太郎冷笑道:
“證據?我們日本人從來不講證據,也不跟你講道理,我說你殺了鄧春來,就是你殺了鄧春來,我說你可以當團長,你就可以當團長,別說你,就算你們秦師長,都要聽我們皇軍的命令!”
孫鳳聖不敢再說,只是不服氣的哼了一聲。
玉置太郎又語氣緩和了一些,似笑非笑的說:
“當然啦,你們誰當團長,我根本不關心,只要服從我們大日本皇軍的命令就行了。”
孫鳳仙連忙說道:
“玉置先生,我和家兄,對皇軍一直忠心耿耿,只要家兄當上團長,一定聽從皇軍的吩咐。”
玉置太郎盯著孫鳳聖,淡淡說道:
“就是不知道孫副團長是怎麼想的?”
無奈之下,孫鳳聖只好表忠心,說道:
“玉置先生,就算我沒當團長的時候,也沒違抗過皇軍的命令,更何況我當了團長,只要我當上團長,我會比鄧春來對皇軍更忠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