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警察走的時候,院門沒有上鎖,所以眾人就從院門進去,同樣也不上閂,只是虛掩上院門。
眾人都是第一次到這個院子,刀子哥先進了房間,因為擔心被人發現燈光,所以他沒有點燈,只是掏出火摺子,檢查了一遍,這才招呼眾人進來。
直到此時,眾人才鬆了口氣。
驢二把劉母放下來,扶著她坐到椅子上,說道:
“大娘,您現在可以打我罵我了。”
劉母嘆了口氣,說道:
“雖說連累了我們,但你們做的是抗日打鬼子的事,我哪能打你罵你?算了,我不怪你。”
旁邊的疤拉叔笑道:
“老嫂子,想不到您還是個明白事理的人!”
劉母說道:
“雖說俺們農村婦女,頭髮長見識短,但還知道好歹,那些鬼子喪盡天良,在咱們國家幹盡了壞事,俺們幫不上什麼,可也不能拖你們的後腿。”
“二子啊,等會你們走的時候,都走就行了,不用留下來保護我們,有海子在這裡照顧我就行了,你們去忙你們的大事。”
驢二見劉母這樣說,又是愧疚又是佩服,說道:
“大娘,既然您這樣說,那我們就走了。您先在這裡休息,用不幾天,我就會送你們出城。”
說完之後,他又叮囑了劉海幾句,準備就準備帶著刀子哥和疤拉叔離開。
劉海擔心的說:
“二哥,我跑了,鬼子會不會找我家少爺的麻煩?”
驢二說道:
“麻煩應該會有,但不會太太。你放心吧,你家少爺會有說詞的。”
說到這裡,驢二忽然想到了什麼,又鄭重的警告劉海:
“海子,你這幾天,千萬不要出去亂跑,不要想著去見你那位唐鳳起姑娘,不然,不但你有危險,她也會有危險。我連累了你,你不想像我一樣,連累到她吧?”
劉海嘆了口氣,說道:
“難道說,我以後就不能再見她了嗎?”
驢二說道:
“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的。好了,不多說了,你和大娘休息吧。”
驢二和刀子哥疤拉叔,又趁著夜色,回到了張家旅館,見到了九兒。
驢二一直擔心劉海母子的安全,現在劉海母子被送到相對安全的地方,驢二就鬆了口氣了。
雖說還要救燕子李三和常春風母女,但現在他們被抓進去了,別說不知道關在什麼地方,就是知道關在什麼地方,他也救不出來。
既然沒有辦法,驢二就決定好好睡一覺,養足精神之後,再想辦法。
從白天到現在,他一直跑來跑去,又是殺人又是救人,又是城外又是城內,還沒好好歇息一會,現在精神一鬆懈,就感到極為疲憊,回到旅館之後,就呼呼大睡。
杏兒苦笑道:
“驢二哥的心真大,這個時候,他竟然還能睡得著?”
九兒望著酣睡的驢二,目光中充滿了溫柔和憐憫,說道:
“盜了藥品,殺了鄧春來,三件事讓他完成了兩件事,也真難為他了,讓他好好睡吧。”
杏兒笑道:
“小姐,你心疼他啦?”
九兒臉色一紅,瞪了杏兒一眼,說道:
“少胡說,再胡說八道,我就把你和小銅錘拆開,讓他回寨裡去。”
杏兒吐了吐舌頭,調皮的笑了。
就在驢二在小德子的幫助下,從鐵蓮花的家中離開的時候,孫鳳仙又回到了蕭玉倩的院子。
此時,周圍的幾個衚衕,全是警戒的日偽軍,院子中,也已經站滿了日偽軍的高官。
城防司令在城內遇刺,這可是非同小可的大案,不但是案件的本身,同時說明城裡不安全,連城防司令都被殺了,誰還是安全的呢?
由於房間小,雖說院子中站著二三十個大大小小的日偽軍官,但房間中,除了鄧春來的屍體,只有五個人。
一個坐著的日軍軍官,是山崎大佐,他年齡約三十七八歲,身形瘦削,目光如鷹,一臉陰沉冷厲。
另有一個站著的日軍軍官,是特務機關長玉置太郎,是個少佐,年約三十歲,身材矮肥,白白淨淨,看起來一團和氣,笑眯眯的,一看就是工於心計的智慧型特務。
除了這兩個日軍軍官,還有三個偽軍軍官。
一個是警察局長陳長薄,是個五十多歲肥胖男人,看起來其貌不揚,但一雙眼睛,開合之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