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興不忍心見曲雲被訓斥,在旁邊勸阻驢二:
“小呂,曲雲也有難處,你對她不要太苛刻了。”
驢二忍下怒氣,從懷裡掏出那個裝著蓮花寫的求救信的小瓶子,放到竹桌上。
他並沒把信一起拿出來,他擔心曲雲看過信,知道信的開頭寫著把此信交給驢二,如果曲雲看到信的開頭被撕下,對孫興說了,孫興就會知道他是驢二。
驢二盯著曲雲,問道:
“這封求救信,怎麼會在你家附近出現?”
曲雲看到小瓶子的時候,臉色複雜,羞愧之中,又有幾分欣慰,她沉吟了一下,說道:
“這封求助信,是一個叫蓮花的姑娘寫的,是我帶出來的。”
驢二道:
“你什麼時候見到的她?”
曲雲道:
“大約一個月前,蓮花和朵兒被送到那個院子裡。她們兩個都很聰明,不但都早就認識字,而且都有不低的文化水平,雖然對藝術還不太瞭解,但卻極有天賦,無論學什麼,都比別人要快一些。”
“我很喜歡她們,在與她們相處的時候,我悉心教導她們。雖然我不知道她們被拐賣後的下場如何,但多學些知識總是沒錯的。”
驢二強忍著激動,問道:
“她們,她們有沒有受苦?”
曲雲搖搖頭,說道:
“沒有受苦。我說過,她們很聰明,知道目前的局面,反抗掙扎,只會遭遇毆打甚至殺害,所以她們並沒有反抗,那些人也不虐待她們。”
“那些人雖然兇惡,但很有紀律,應該是上層有命令,那些人沒有侵犯女孩子,保留她們的處子之身,為了能賣個好價錢。”
“其實,只要不反抗,不但不會受苦,甚至還算是一種享受。除了沒有自由之外,女孩子們吃的好,穿的好,甚至化妝品都是高階的。”
驢二冷笑道:
“那也不過是籠子裡的金絲雀,有什麼好的?把你一直關在那裡,不讓你回來,好不好?”
曲雲不敢說話了,垂下頭去。
孫興道:
“小云,蓮花是怎麼向你求助的?”
曲雲這才敢說話:
“蓮花和朵兒很聰明,她們雖然表面上訓服,但卻一直想著逃走。她們故意和我搞好關係,引起我的喜歡和同情。”
“這一天,門外的兩個看守走開了一會,蓮花和朵兒忽然拉住我的手,苦苦哀求我,讓我為她帶出去一封求救信。”
“我本不敢答應,但實在太喜歡她們兩個了,也想著幫助她們脫身,只好答應了,但我告訴她,寫的求救信中,不能出現我的名字,因為我不想牽涉進去。”
“蓮花同意了,連忙寫信,剛寫了一半,那兩個看守就過來了,蓮花來不及寫完,就趕緊把信塞進這個化妝瓶中,把瓶子遞給我,我連忙藏了起來。”
“我們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上課,沒引起看守的懷疑。”
驢二聽到這裡,才明白蓮花的求救信為什麼只寫了一半,語蔫不詳,而且是裝在化妝瓶中。
蓮花應該也不知道她被關在什麼地方,所以沒寫明地址,但她知道陰先生這個人,甚至她就是被陰先生拐騙的,所以寫上了陰先生的名字。
驢二擔心曲雲會在孫興面前洩露信的真實內容,問道:
“你看過信嗎?”
曲雲搖搖頭:
“沒看過,蓮花寫信的時候,我在門口幫她看著人,我不知道她寫什麼。”
“不過,有一點比較奇怪,蓮花把瓶子交給我的時候告訴我,不要把這個瓶子交給警察,隨便交給誰都行,就是不能交給警察。”
驢二明白,蓮花擔心瓶子落到警察手中,就算她被警察救出來,警察也會利用她抓捕驢二,那就是剛出狼窩又進虎穴了,所以才不讓曲雲把求救信交給警察。
孫興雖然沒看過真實的信,但也猜到“小呂”的身份不一般了,不然“小呂”的妹子,在求救的時候,不會不向警察求助,而是直接向“小呂”求助。
不過,孫興並不打算追究驢二的身份,他只想救出那些被困的少女。
孫興問曲雲:
“小云,你把瓶子帶出來的時候,那些惡人不搜身嗎?”
曲雲道:
“我每次出來的時候,那些人都會對我搜身,就是擔心我會帶求救信之類的出去。以前的時候,他們對我搜的仔細,但一年多下來,並沒發生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