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。
疤拉叔一邊走進,一邊大聲喊道:
“興哥,在家嗎?”
堂屋中,一個男人正彎腰忙著什麼,聽到疤拉叔的聲音,走了出來,藉著燈光一認,認出了疤拉,又驚又喜:
“疤拉,是你!你小子這幾年死哪在去了?也不來看看老哥我。”
疤拉叔笑道:
“這不來看您了嗎。嫂子和小侄子呢?”
孫興笑道:
“你嫂子帶著你侄子回孃家了,我難得清靜一天,你這傢伙就來了。吃飯了嗎?”
疤拉叔笑道:
“沒呢,你吃了嗎?”
孫興笑道:
“我也沒吃,正好,我剛從街上買了點下酒菜,準備自己喝兩杯,你就過來了。啥也別說了,先進屋再說。”
孫興帶著疤拉叔和驢二進了堂屋。
驢二見堂屋雖然不大,但收拾的很乾淨。
進了堂屋,燈光之下,驢二看孫興看得更真切了,只見孫興四十歲左右,雖然眉宇間自然而然有一股正氣,但多年的警察生涯,也使他有一份銳利的眼神。
驢二對孫興的第一眼印像不錯,認為此人不是別的警察那樣只會欺壓百姓,是具有偵察能力的老警察。
驢二看孫興的時候,孫興也在觀察驢二,他問疤拉叔:
“疤拉,這位小兄弟是?”
疤拉叔說道:
“興哥,他是我的一個朋友,你叫他小呂吧,雙呂姓。小呂,這位就是我常給你提起的興哥,是威海衛的保護神,警察局的大隊長。”
孫興對驢二笑道:
“你別聽他為我吹牛皮,我就是一個小警察,具體負責的是刑事案件,捉拿兇犯之類的,一般不參與抓捕抗日分子。”
驢二心頭一動,猜不透孫興說了一句“不抓捕抗日分子”,是調笑之詞,還是要向他表達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