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被拐賣到何處,不知道過著怎麼樣的悽慘生活,我的心裡一直愧疚不安,吃不香睡不好,良心倍受煎熬,可以說生不如死。”
“如果那些惡人真要報復我,那就讓他們把我殺了吧,我已經活夠了,受夠了!”
孫興安慰道:
“小云,你不用害怕,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曲雲搖搖頭,慘笑道:
“小興,如果你摻和進這件事中,你自己能不能自保都不一定,就別說保護我了。”
“那些人的勢力很大,連便衣隊都害怕他們,不敢進院子搜查。”
孫興一怔,連忙問道:
“便衣隊到過那個院子嗎?”
曲雲道:
“幾個月前,我正在教課,聽到外邊有人叫喊開門,說他們是便衣隊的,要進來搜查抗日分子。”
“那些惡人不讓便衣隊進來,雙方就拿槍瞄準對方,僵持著,但過了沒多久,便衣隊就撤走了,從此再也沒來過。”
孫興點點頭,說道:
“我明白了。小云,你好好保重,我先走了。”
曲雲把驢二和孫興送出院子,望著他們的背影,嘆息一聲,把院門關上了。
驢二和孫興一邊走一邊交談。
孫興說道:
“既然便衣隊到那個院子抓過抗日分子,我去找便衣隊問問,應該能打聽出來那是個什麼地方。”
驢二道:
“興叔,咱們快去問吧。”
孫興卻停下腳步,轉過身來,世故的目光,打量著驢二,說道:
“小呂啊,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,我就不問了,我只問你一句話:你跟威海便衣隊有沒有瓜葛?”
驢二笑道:
“興叔,你是怕我連累你吧?”
孫興說道:
“我跟你調查紅花案,就是把腦袋別在腰帶上了,不知道啥時候就遭到報復,已經不怕什麼連累不連累了。”
“我是怕帶著你進去便衣隊,剛一進去,你就被抓起來了,別說你出不來,我也馬上完蛋。”
驢二以前活動的範圍,僅次於海陽和牟平,他與海陽和牟平的日偽軍以及特務機關沒少交鋒,還沒到威海活動過,按說,威海的日偽軍和警察應該不認識他。
不過,凡事都有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