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委員說道:
“長詩一直在煙臺待著,咱們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投靠鬼子,我認為,為了村裡的安全,還是趕他走吧。”
另一個委員說道:
“可這裡是他的家,咱們把他趕走,這樣做不民主,現在還不能確定他當了漢奸,就把他趕出家門,對他不公平。”
幾個委員,各執一詞,有人認為應該趕走周長詩,有人認為不能趕走。
周長春也有些為難,他看向周長廷,說道:
“長廷,你剛才和那位俞小姐聊天,你認為她怎麼樣?”
周長廷道:
“我覺得,她的確是位受過教育的大學生,懂得很多,教孩子們知識,是不成問題的。至少在這一點上,長詩哥沒有撒謊。”
周長廷的話很保守,可謂滴水不漏,既然表達了俞虹飛可以信任的意思,又把自己撇清了。
周長青嘿嘿冷笑:
“你當然向著那娘們說話了!”
周長廷眼睛一瞪,怒道:
“放你的狗屁,我是事實求是!”
周長春道:
“長廷,你別理長青。你認為,應該讓他們留下嗎?”
周長廷沉吟了一下,說道:
“長春哥,長詩哥的名聲一向不錯,對咱們村裡人,不像他哥哥那樣霸道,再者說,他的家和老婆孩子都在村裡,如果咱們趕他走,梅婷嫂和曉鷗侄女,會怎麼看我們?她們會恨我們!”
周長春道:
“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,在不能確定長詩是內奸之前,就趕走長詩,咱們沒辦法對梅婷和曉鷗交待。”
“村裡遭難之後,梅婷和曉鷗,又是捐款,又是捐物,咱們趕走她們的丈夫和父親,的確有些不道德。”
“可是,萬一長詩已經背叛了,將會給咱們村裡帶來滅頂之災,不能不防。”
周長廷道:
“長春哥,我認為,咱們派出兩撥人,一撥人去煙臺,調查一下長詩哥是否被鬼子關押過,一撥人去大坊鎮,調查是否真有俞虹飛這個人。”
“在此之前,我們可以先讓長詩哥和俞小姐留在村裡,當然,要派人盯著他們,名義上,是帶他們熟悉村裡現在的情況,幫助他們籌辦學校,實際上,是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,一旦發現可疑,立即上報,把他們趕離村子,甚至懲罰他們。”
周長春道:
“我也是這樣想的,長廷,咱們想到一塊去了。”
“讓他們留下來可以,但我要先警告各位,如果他們是敵人派來的內奸,目標肯定是地道的地形圖。”
“現在,咱們的村民,只熟悉他們家底下的地道,對全村的地道網路,並不瞭解全貌,瞭解全貌的,只有咱們在場的這幾位。”
“你們千萬要保守這個秘密,不能洩露地形圖,如果發現誰洩密了,就按漢奸論處,槍斃!”
眾人都說絕不洩密。
周長春想了想,又說道:
“現在,要派一個人陪同他們,名義上是幫他們,實際上是監視他們。不是咱們疑心重,而是在沒確定他們可以信任之前,不能掉以輕心。”
周長廷說道:
“長春哥,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吧……”
周長廷這句話還沒說完,旁邊的周長青就蹼哧一笑。
周長廷臉色一紅,他瞪著周長青,怒道:
“你笑什麼?”
周長青笑道:
“當然是笑你,你自告奮勇,說是要監視他們,其實是假公濟私,想趁機接近那位俞小姐。我還不瞭解你?你一撅腚,我就知道你要屙什麼屎!”
周長廷被戳穿了心思,羞惱成怒,大罵道:
“周長青,你行你上,我不幹了,你去監視他們吧。”
周長青嘿嘿一笑:
“我的鼻子太靈了,受不了狐狸精身上的騷味。”
周長廷罵道:
“你那是狗鼻子……”
周長春一拍桌子,怒道:
“鬧夠了沒有!”
周長青不敢再說什麼,但卻強忍著笑,用嘲諷的目光,斜睨著周長廷。
周長春看著周長廷,說道:
“長廷,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……”
周長廷一梗脖子,假裝生氣的說:
“我不去,免得別人說閒話。”
周長春笑了,說道:
“你倆個都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