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叔,你看看,那邊有一半的人,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,都是老弱病殘,你忍心殺害他們嗎?”
杜大偉淡淡說道:
“往南五里路,還有一座橋,你可以從那個橋過去。看在長廷哥的面子上,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,不追殺你們。”
驢二搖搖頭,說道:
“向南的那座橋,旁邊就是三關口的日偽軍據點,我們從那裡過橋,不是自投羅網嗎?”
“往北倒是還有一座橋,可是那座橋是獨木橋,只能過人,不能過馬車,就算我們人能過去,可是馬車過不去,拿什麼運載老人孩童?讓他們走路,日軍很快就會追上我們。”
“杜叔,雖說你沒親手殺我們,但卻堵住了我們的生路,和親手殺死我們,沒有區別。”
“杜叔,你曾經也是堂堂的國軍,你投靠日寇,這是立場問題,咱們先不論 對錯,但既然你是名軍人,就不應該傷害老弱病殘的平民百姓。”
“杜叔,請你給我們讓路吧!”
驢二之所以沒有聲色俱厲的指責杜大偉,是擔心“下藥太猛”了,會適得其反,激起了杜大偉的反感,起到反作用,所以,他的語氣平和,但說出來的話,卻是兼具指責和勸說兩種效果。
驢二這番話,雖然不是義正嚴詞聲色俱厲的說出來,但仍然戳中了杜大偉的軟肋。
的確,他也曾經是國軍,可是上司投靠了日寇,他沒有膽子違抗上司的命令,只能跟著投降了,但他的心中,一直很是愧疚,愧做一名中國軍人。
現在,驢二的這番話,再次點中他的軟肋,使他無言以對,心中動搖。
他雖然在心中,很想放過周莊人,可是,他又沒膽量反抗日軍。
看到杜大偉猶豫不決,皺眉沉思,香雪在旁邊溫和的柔聲說道:
“大偉,玉琴怎麼樣啦?她還好嗎?”
香雪是想打“溫情牌”,打動杜大偉。
:()驢二的風流往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