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吧。”
玉置太郎笑道:
“圖是死的,人是活的,有你帶路,比地形圖更有用。”
周長廷臉色十分難看,苦喪著臉說道:
“太君,我,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同村人被殺害,還請你諒解。”
玉置太郎臉色一沉,淡淡說道:
“周桑,我知道你不忍心看到同胞被殺,可是,你認為,就算你不親自帶路,你就沒有負罪感了嗎?”
“既然同樣有負罪感,那就乾脆硬下心腸,把事情做絕,從此以後,一心為我們皇軍做事。”
“更何況,我早就說過了,我軍不認識你的老婆孩子,你不去,我軍會把你的老婆孩子,連同別的暴民,一起殺死。”
“如果你不想保住老婆孩子,那就留在這裡吧,我不強迫你,等我軍剷平村子之後,你再去認領屍體。不過,到那時候,所有的屍體都埋在地道中,扒都扒不出來了。”
周長廷大感為難,他實在不忍心,或者說沒膽量,親自為日偽帶路,去屠殺同村人。
可是,他不帶路,日偽就會把他的老婆孩子,一起殺死。
當然,他也知道,就算他去了,在戰火之中,他也很難把老婆孩子救出來,可能還沒等他見到老婆孩子,老婆孩子就被埋在地道中了。
不過,如果他去了,至少有救老婆孩子的希望,他可以在日偽的保護下,大聲呼喊老婆孩子出來投降。
如果他不跟著去,老婆孩子必死無疑,如果他跟著去,老婆孩子至少有三成活下來的希望。
周長廷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交戰,終於一咬牙,說道:
“好,我帶你們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