驢二道:
“既然青龍寨和八路軍有聯絡,那與地下黨也有聯絡。”
“我認為,青龍寨的人,知道我投靠了皇軍,進了特工處,他們要找我報仇,但他們對煙臺城中不熟悉,就請對城裡熟悉情況的地下黨幫忙,把我引到這裡,在這裡殺死我。”
蕭重生道:
“你這個推測,倒是合乎情理,可是,誰把你引過來的?”
驢二道:
“我認為,是兩個人合夥把我引過來的,第一個就是舉報者晁三思,第二個就是傅振邦。”
孫正堂在旁邊說道:
“少秋,你的意思是說,晁三思也是地下黨的人?他和傅振邦串通好了,故意舉報傅振邦,讓傅振邦給出假口供,把你引過來的?”
驢二道:
“孫哥,除了這個理由,還有別的解釋嗎?”
“整個審訊過程,你都在旁邊監督,我和傅振邦的談話,你一清二楚,我怎麼和傅振邦串通?”
“所以我認為,是晃三思和傅振邦提前串通好的,假裝被我逼出口供,把我引過來,殺了我為霍三報仇。”
孫正堂道:
“地下黨詭計多端,倒是有這個可能,把你引到這裡來抓地下黨,在殺死你的同時,還可以把傅振邦救走,如果不是渡邊大尉恰好過來增援,他們的計劃就成功了。”
蕭重生盯著驢二,說道:
“少秋,你說得有道理,可是有一個問題,晁三思和傅振邦怎麼會知道你去審訊他?因為一般審訊都是樊統的工作。”
驢二道:
“第一,他們是故意引我過去審訊的。晁三思故意在孫隊長的辦公室等著我,等我過去之後,就開始談傅振邦的話題,引起我的興趣,他們認為,我剛到特工處,會急於立功,應該會去審訊室看看。”
“被他們猜中了,我的確急於證明自己的能力,就請孫哥帶我去審訊室旁聽審訊。”
孫正堂在旁邊連忙說道:
“對,這一點我可以替少秋做證,晁三思的確是在我的辦公室,向少秋提起的傅振邦。”
蕭重生點點頭,又問驢二:
“你剛說了第一,第二是什麼?”
驢二道:
“第二,傅振邦早就計劃好了,除非是我審訊,別人審訊,他不開口。這一點,孫哥和樊室長都可以做證,樊室長已經審了一個多小時,傅振邦就是不招,但我剛審了十多分鐘,沒打沒罵,傅振邦就招了。”
他說到這裡,故意自責的嘆了口氣,又說道:
“我還是太嫩了,我以為自己很了不起,給傅振邦來了個‘攻心計’,使他屈服了,沒想到,我反而中了他的計,被他引過來,差點被殺。”
驢二的演技一流,就算是老謀深算的蕭重生都看不出來,反而安慰道:
“少秋,你也不必自責任,是地下黨太狡猾了,咱們特工處的人都領教過他們的手段,你吃這一次虧,以後就可以長一塹了。”
他說到這裡,轉頭問仍然舉槍對準驢二的渡邊大尉,淡淡說道:
“渡邊大尉,你對趙隊長的解釋,還有什麼疑問嗎?”
驢二和蕭重生以及孫正堂的對話,日軍翻譯官都同步及時的翻譯給渡邊大尉聽了。
渡邊大尉聽了之後,暫時找不到疑點,只好哼了一聲,說道:
“暫時沒有疑問了。”
蕭重生淡淡說道:
“既然沒有疑問了,你可以把槍放下了嗎?”
渡邊大尉哼了一聲,把手槍放下來,插回槍套,又揮了揮手,示意手下的日軍也放下槍。
驢二也把手槍插回腰間。
蕭重生的臉色陰沉,目光陰冷,緩緩掃視了跟著驢二來的那五個特務,冷冷說道:
“我特工處的人,全體一致,上下一心,如果再有外人用槍口對準我們的人的時候,如果有任何人不幫助自己的兄弟,就給我滾出特工處!”
蕭重生的這句話,自然是責罵那幾個特工,沒有幫助驢二把槍口對準日軍。
他這句話,罵的雖然是他的手下,但也是給渡邊大尉一個警告。
幾個特務被罵,都低下頭去,不敢說話。
渡邊大尉聽了翻譯官的翻譯,對蕭重生向他示威,頗為不滿,但他也不敢輕易得罪蕭重生,只是冷哼了一聲,帶著手下離開了。
蕭重生對驢二和顏悅色的說道:
“少秋,你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