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一個血人,令人慘不忍。
驢二本來對傅振邦有些惱怒,認為此人意志不堅,還沒受刑多久就熬不住了,但看到傅振邦的慘狀之後,不由又是憤怒又是同情。
他憤怒的是日偽的刑法太過殘酷惡毒,不過短短一個小時,就把人折磨成這樣。
他同情的是傅振邦,受了這麼重的酷刑,這是非人體所能忍受的折磨,難怪傅振邦受刑不住,他自忖就算是他驢二,只怕也忍受不住,更何況是原本就瘦弱的傅振邦。
孫正堂和驢二進來的時候,兩個特務正抓住傅振邦的雙手按在桌子桌,樊統手拿著一把鐵鉗,挾住傅振邦的一隻指甲,正要向外拔。
看到孫正堂和驢二進來,樊統暫時停止了拔指甲的動作,他轉過頭來,向二人笑道:
“孫隊長和趙隊長過來了,你們先坐一會,我還要再審一會。”
樊統正在使用殘無人道的手段逼供,但他的臉上仍然帶著和善的笑容,與他的行為形成強烈的反差,更令人毛骨悚然。
孫正堂好奇的問道:
“老樊,我剛才聽到傅振邦說了別打了,他要招供了,你還繼續打什麼?把人打死了,可就招不了供啦。”
樊統苦笑道:
“孫隊長,你只聽到他說別打了,沒聽到他說要招供,是吧?”
孫正堂想了想,說道:
“對,他好像只說不讓打了,沒說招供的事。不過,他不讓打了,就是屈服了,接下來肯定是要招供啊。”
樊統苦笑道:
“孫隊長,你有所不知,這個犯人,和別的犯人不一樣,我還是初次遇到這樣的犯人。”
孫正堂來了興趣,說道:
“有什麼不一樣?你先別打,好好說說。”
樊統也打得有些累了,聽孫正堂這樣說,他乾脆放下鐵鉗,在旁邊的水盆中洗了洗沾滿鮮血的雙手,用毛巾擦了手,從掛上衣架上的衣服中掏出一包香菸,遞給孫正堂和驢二每人一根,自己又抽了一根,坐在椅子上,喝了口茶水,才慢慢話話了。
孫正堂和驢二也坐在椅子上,聽樊統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