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站住了腳,當起了廚師兼伙伕。”
驢二聽到這裡,問道:
“大錛兒到晚上的時候,是住在後廚,還是回他家?”
劉海笑道:
“他不住在後廚,但也很少回家。他在東門街的一個窖子裡,有個相好的窖姐兒。剛才你也聽到了,就是那個小翠花。”
“十天之中,他有八天是住在小翠花那裡。他掙的那點薪水,全都送給了小翠花。所以小翠花要嫁人,新郎不是他,他才那麼傷心的。”
“不過,小翠花已經從良了,大錛兒就只能回家住了。”
驢二問道:
“大錛兒的家在哪裡?”
劉海向後面指了指,說道:
“他家就在醫院的後面,和醫院就隔著一條馬路。二哥,你怎麼問這麼詳細?”
驢二笑道:
“我想給他說個媳婦,所以才問的詳細一點。”
劉海笑道:
“給他說媳婦?孫媒婆不是給他說了個小寡婦嗎,你說的晚了。”
驢二笑道:
“他和那個小寡婦不一定就能成,我再給他說一個,有個備選嘛。”
劉海說道:
“大錛兒這傢伙吧,自從當了日軍的伙伕之後,就有點人模狗樣的,不過,人品還不算壞。等他以後娶了媳婦,也許就不去逛窖子了,如果薪水能存下來,當他媳婦也不會太難過。二哥,你要給他說個什麼樣的媳婦?”
驢二本來就是順口一說,但見劉海問的仔細,也只好信口胡編了,說道:
“我們村裡有個婦女,年齡和大錛兒差不多,長得不錯,我想給大錛兒說和說和。”
劉海笑道:
“跟大錛兒的年齡差不多,那不是三十出頭了嗎?不會又是個小寡婦吧?”
驢二笑道:
“不是寡婦,還是個黃花大閨女。”
劉海有些驚訝:
“三十多歲了,還是黃花大閨女,怎麼可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