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周這才知道老鄧在胡說,他笑罵道:
“你放屁!這世上哪裡有什麼女鬼?”
老鄧正色道:
“你不信嗎?你不信可以問問田富寬,他們大當家的屋子裡,是不是有一個女鬼?”
田富寬被說得臉紅耳赤,吶吶說道:
“鄧大當家的,你就別取笑我家大寨主了,還是趕緊談正事吧。”
老周被引起了興趣,說道:
“老鄧,你好好說道說道,到底怎麼回事?”
老鄧咳嗽了一聲,說道:
“兩個月前,剛過年沒多久,老虎去了趟海陽城,也不知道從哪裡帶回來一個娘們。”
“那個娘們帶回來之後,寶刀不老的老虎,就天天和那個娘們膩歪在一起,連咱們紅鬍子的行當也不幹了,有什麼活兒,都是支使手下去,自己就和娘們關在一個屋裡,整天忙乎著。”
說到這裡,老鄧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,說道:
“所謂‘色是剔骨鋼刀’,老虎的年齡也不小了,還天天在娘們身上折騰,你說,他的腰子,是不是早被掏空了?”
“我剛才說老虎出了大事,是要搞出人命的大事,這不可是瞎說的。大家想想看,老虎天天在娘們身上折騰,不是把他自己的老命折騰沒了,就是折騰出來一個小老虎,這不都是出人命的大事嗎?”
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。
這些紅鬍子,多數都是粗俗之人,對於這種事一向是口無遮擋,這個老鄧說得還算是比較含蘊的,眾人都聽出是怎麼回事了。
那個田富寬臉色更是羞愧,他們大當家以女色有先,不來打鬼子,在眾好漢面前,這可是丟臉的事,讓他這個手下抬不起頭來。
老周又是羨慕又是妒忌,笑罵道:
“他孃的,這個老虎豔福不淺啊!這種好事,怎麼就落不到俺老周的頭上?田富寬,你們臥龍崗的壓寨夫人,是不是長得很漂亮,不然,怎麼能把老虎迷住?據我所知,老虎不算是特別愛好娘們啊!”
田富寬說道:
“周寨主,那位夫人,並不是我家壓寨夫人,我家大當家並沒有明門正娶。”
老周有些詫異,問道:
“他們都睡了兩三個月了,怎麼還不娶?難道說,你家虎爺還有別的娘們?”
田富寬說道:
“我家虎爺並不是貪色之人,在這位夫人出現之前,我家虎爺很少有娘們,就算有,也是逢場作戲,從來不帶到山寨裡。”
“像現在這樣,跟一個娘們在一起兩三個月,甚至還會一直這樣下去的情況,我跟著虎爺二十年,還是第一次見到。”
老周呲牙一笑,說道:
“看來那位小娘們的活不錯,把你家虎爺迷住了。老田,小娘們長得怎麼樣?”
田富寬說道:
“那位夫人長得還是不錯的,不過,我也很少看到她,這兩三個月,也只不過見到過兩三次。”
老周詫異道:
“你可是老虎的二當家,連你都只見過兩三次?”
田富寬說道:
“是啊,也不知那位夫人是不愛出門,還是不想讓別人認出她來,很少出後院。能天天見到她的人,除了大當家,也就只有大當家給她的一個丫環了。她來了兩三個月,我們山寨裡,有不少兄弟連她一面都沒見到,我能見個兩三次,已經不錯了。”
老周更加好奇,問道:
“這位小娘們神神秘秘的,是什麼來歷?”
田富寬搖搖頭:
“我也不知道。我估計,就連我家虎爺,也未必就真的清楚她的來歷。這女人看似柔弱,實則很有心計,我認為,我家虎爺也被她矇在鼓裡。”
“但我能看得出來,這女人不是一般的農家婦人,她的言行舉止,還有喜歡的穿戴,飯菜的講究,都不是一般的農婦,就算不是官宦之家的姨太太,至少也是大戶人家的姨太太,不然,沒那麼多講究。”
老周更加好奇,笑道:
“這小娘們有點意思,放著姨太太不做,非跑到山裡來,跟著老虎這個糟老頭子廝混,還不做壓寨夫人,有點意思,有點意思。”
眾人也都對那位小娘們很好奇,紛紛猜測她是什麼身份。
驢二忽然心中一動,想起一個女人來,問田富寬:
“田寨主,那位夫人,是虎爺兩個月前,從海陽城來回來的嗎?”
田富寬道:
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