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多威到前廳重複遊飛鳥抽牌的動作,回頭看牌面,他眉頭忍不住皺在一起。
牌面上惡魔獰笑看著被鐵鏈束縛的奴隸,它驢耳、羊角、羊腿、烏足,頭頂倒立的五角星指向地面,右手向上擺出魔鬼法的姿勢。
奴隸被鐵鏈捆綁,他們只要回身就可以為對方解開鐵鏈,擺脫惡魔。
遺憾的是,他們被惡魔的誘惑矇住雙眼,心甘情願成為它的奴隸,已經被同化長出犄角和尾巴,躲入(谷欠)望的深淵。
“惡魔正位!”卡爾·達神情非常愉悅,“它代表被束縛、墮落、生病、惡意、屈服、慾望的俘虜。
惡魔牌暗示你對生命充滿窒礙或無力感,因而渴望掌控生命的控制權,對自己及周遭的人會造成一定程度的身心傷害。
遠方的客人,你心中所求是什麼呢?”
“一個女人的愛情!”
程多威想到剛剛與遊飛鳥擦肩而過,她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。
他就讓她那麼討厭嗎?
“正位惡魔代表沒有辦法真實的再現自己、地下戀情、拖泥帶水的孽緣。
你在這段關係裡處於黑暗的角落,見不得光,你喜歡的女人愛著別人,為別人守忠,一生都不會接納你,甚至希望你徹底消失在她的生命中,永遠不要看見你!”
卡爾·達幽幽的聲音宛如惡魔低語,程多威眼睛越瞪越大,眼裡的光彷彿皮筋兒伸開最大到極致,“啪”就斷了,留下一片虛無荒涼。
“謝……謝謝!”
程多威臉色慘白的離開,彷彿靈魂被抽離,走路腳步發虛,手扶著牆回去。
他要問問鳥鳥,真的一輩子都不能接受他嗎?
程多樂愛她,他也愛啊!
他們明明是一體,她為什麼差別對待?
卡爾·達額頭上的青筋比吃糖裡的青蛙跳的還歡快,轉頭看向朗伯,大有還畫不出來就要吃人的意思。
“我……畫出來了!”
朗伯顫微微遞過去一張紙,上面畫的影象與程多威房間的油畫基本相同。
大面積黑色背景,惡魔一雙血紅色的眼睛若隱若現,一個小人兒縮在黑暗的角落,雙手捂住耳朵,漸漸被黑暗吞沒。
“很好!”
卡爾·達收起畫紙,雖然後3個人沒有問解決的方法,但有這些畫紙,他很快就有新的祭品,重新得到“神”的眷顧,再不用被露易斯明裡暗裡的威脅。
程多威遊魂一般飄回房間,路過遊飛鳥的房間停頓一下,繼續回房間,窩在牆角eo
他滿腦子都是遊飛鳥冷漠的樣子,想到她對程多樂的好,心裡更加難受。
好不容易出來一次,她就不能對他好點兒嗎?
程多威自怨自艾的困在eo的情緒裡,沒注意到牆上油畫緩慢流下黑色的油彩,慢慢靠近他的床……
“露易斯,非請勿入的道理,不用我教你吧!”
遊飛鳥回到房間,看到露易斯坐在床上欣賞牆上灰白的畫布,隱忍的挑眉。
她還在為程多樂的事情煩心,露易斯如果還打算拉鋸,她很難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暴躁情緒。
“你就不能讓我在房間裡哀悼一下即將失去的幾個億金幣?”
露易斯眷戀的摸摸手臂上桑耶護法紋身,輕輕撕下來遞給遊飛鳥,表情比割肉還痛苦。
“怎麼樣才算拿下副本的歸屬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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遊飛鳥不客氣的收下,感覺這玩意像紋身貼,果凍質地,貼在面板上冰冰涼涼,沒有任何其他感覺。
她砸吧砸吧嘴,“這玩意不是贗品吧?”
“我用火燒一下,你試試?”
露易斯指尖燃起火焰,屋裡氣溫陡然升高,遊飛鳥白他一眼,輕撫手臂上的紋身,不得不說,挺漂亮的。
“王座收集副本的歸屬權很簡單。”露易斯戲謔的看著遊飛鳥,“副本大BOSS心甘情願的簽訂從屬契約就可以。”
卡爾·達那隻老狐狸說的天花亂墜,等露易斯拿出契約,他又左顧言它,誆走不少好東西。
“我能看看契約嗎?”
遊飛鳥向露易斯伸手,他拿出一卷羊皮紙,開啟後密密麻麻的條款。
她一目三行快速過一遍,嘴角抽搐兩下,難怪卡爾·達不籤,這跟賣身契有什麼區別?
“遊飛鳥,你有信心嗎?”
露易斯挑眉,像卡爾·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