遊飛鳥、赫伯特走步梯到2樓,推開緊急通道的門,有股濃濃消毒水的味道。
“這裡好像殺人兇手清理現場後留下濃重消毒水味道。”
她輕輕笑出聲,聲音在空曠走廊裡迴盪。
“真想看看那個殺人兇手長什麼樣?”
“他會來殺我們的!”
赫伯特站在遊飛鳥身後,單手搭在她肩膀上,護住她後背。
“那真是……太好了!”
遊飛鳥聲音輕靈飄忽,一步步往下走。
兇手:你特麼看起來比我更變態!
他們慢悠悠往下走,到中緩臺位置,下一臺階上趴著一個頭發蓋臉的女人。
“我實在很好奇!”遊飛鳥轉著手中誅天杖,“醫院這幫男人死絕了嗎?怎麼抓病患的是女人,截殺我們還是女人?”
她在護士臺檢視華西山川醫院職員表,醫生大部分是男人,護士99%是女人,唯一一個男護士還是赫伯特。
往上爬的女人透過頭髮縫隙看遊飛鳥,沒有絲毫懼色,好像看待一件普通事情,波瀾不驚,語氣帶著淡淡好奇,對男人不作為的不屑蔑視。
“最後分贓時候,他們不會好意思拿大頭兒吧!”
遊飛鳥最後致命一擊,成功讓樓梯上女人快速退走。
她走下樓梯撿起女人掉落的名牌--心內科規培生:曹莉萍。
名牌隨時塞進口袋,他們順利抵達2層。
2層沒什麼人,偶爾能看見護士進出病房換藥。
遊飛鳥隨意瞥一眼,病房內都是戴紅色手環的人,眼神呆滯看著房頂攝像頭。
漆黑攝像頭閃爍著紅光,她哪怕看一眼便收回視線,依舊感受到來自靈魂深處的拉扯感。
規則-2:2層衛生間維修中,請謹慎使用!
遊飛鳥走到衛生間門口,沒有任何提示“維修中”的牌子。
“我進去看看!”
“我在這等你!”
遊飛鳥進衛生間,赫伯特就在門口守著,渾身肌肉緊繃,隨時準備衝進去。
衛生間內乾淨整潔,消毒水味道比樓梯間更加濃郁。
遊飛鳥挨個推開隔板,沒見到任何人或鬼。
她背對著鏡子,天花板上緩緩垂下黑色長髮。
髮尾好似活物一般向遊飛鳥靠近,猛地竄出去纏繞住人類脆弱脖頸。
“咔吧!”頸骨斷裂,遊飛鳥軟軟倒在地上,從天花板上爬下來一個女人,穿著白大褂,黑髮擋著臉,青白的手在她身上翻找。
“你在找這個嗎?”
遊飛鳥站在曹莉萍身後,兩指夾著名牌晃動。
曹莉萍不可思議轉頭看向活生生的遊飛鳥,再低頭看自己殺死的人……不過是個矽膠娃娃。
“嗬嗬嗬!”
她發出粗嘎聲音,手朝著遊飛鳥伸去……變故猛地出現,指甲瞬間變長、變尖銳,直戳遊飛鳥喉嚨。
“唰唰”兩道風聲,曹莉萍兩隻手連帶小臂整齊切斷,遊飛鳥輕彈屠城黑金刀刃,對它很是滿意。
“啊!!!”
曹莉萍驚聲尖叫,赫伯特直接推門進來。
他快步走到鳥鳥身邊,再看慘兮兮的曹莉萍,神情恢復淡漠。
曹莉萍艱難抱起自己兩個小臂,輕點衛生間鏡子,慢慢融入其中,變成正常模樣。
鏡子裡上演華西山川醫院的過往,曹莉萍不眠不休上三十多個小時班。
她每天都加班,源源不斷的事情,幹也幹不完。
有一個叫陳嘉慧的實習醫生,得了肺炎,醫院不批休息,導致心臟猝死。
醫院為了不負責,給打陳嘉慧35針腎上腺素,人浮腫到沒有人樣,張飛英依舊不肯停手,在巨人觀情況下,用機器心臟復甦,按壓胸部足足48小時,內臟骨頭都已經碎得不成樣子。
因為這樣陳嘉慧心臟可以跳動,但生存跡象就是活死人。
家人見不得孩子受苦,簽署同意不屍檢才停止。
這樣查不出陳嘉慧具體死因,在48小時內醫院實施的措施,費用由家屬承擔。
曹莉萍看到陳嘉慧的下場,心有慼慼,晚上同事約吃潮汕火鍋,選單上寫牛肉丸(手打3小時)
她徹底崩潰了!
醫學規培目的是要知識和臨床結合。
可醫院拿實習生、規培生當免費牛馬,死都死得如此痛苦,還不如牛馬。
曹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