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邊時不時露出莫名笑容的羽山綾子,他正開著車去春之櫻大酒店的路上。
羽山綾子詫異的轉過頭:“我沒笑。”
荒川有志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,表情猶豫,過了一會彷彿是下定決心的問:“大人,你是不是,是不是和家主大人那個……”
“恩?”
“就是……”荒川有志尷尬的臉都紅了,心裡又開始後悔不該問這個問題。
“就是什麼?”羽山綾子看著他奇怪的表情,“我和正人怎麼了?”
“……”
心中天人交戰的荒川有志正在想要不要豁出去問,羽山綾子的手機卻響了。
“媽媽,什麼事情?”羽山綾子正奇怪出了什麼事情,那邊就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呼喊:“媽媽,你冷靜點……晉人到底出什麼事情了,你慢慢說,不要哭了……算了,我馬上回來!你冷靜點,等我回來。”
聽了半天,也沒有聽清楚晉人到底出了什麼事情,但是媽媽哭成那樣,卻是從來沒有過,定是發生了很大的事情。羽山綾子定了定心,對荒川有志道:“你代我去一趟春之櫻,暫且和主辦人說我晚到,如果半個小時後我還沒有給你聯絡,便說我不來吧。”
荒川有志有點不情願,不過外面的人都知道,他是可以代表羽山綾子的人,這樣的場合,答應赴約卻又失約是非常失禮的事情,一個電話解釋顯然不得體,只有他去一趟了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荒川習慣的叮囑了一句。
羽山綾子笑道:“你到路口叫車去吧。放心,我的駕駛技術沒有那麼爛的。”說著將他推下去,揮揮手,自己操近路迴雪櫻山。
雪下的並不大,只是風吹在身上夾著雪花讓人感覺到絲絲涼意。
下雪的晚上,天似乎也暗的早,但是地上白熒熒的都是雪卻顯的越發亮了,
雪上的影子也顯的越發的黑。
羽山綾子隔著車玻璃,看著外面解成一環的人影,心裡檢討自己最近似乎太放鬆了一點,連什麼時候被包圍都不知道。
車胎已經被黑溼的地上釘子扎破,想要從他們身上碾過去,顯然也做不到了。不過反正她沒有興趣做碾人機的事情,索性開了車門跳下來。
人不多,有些不太認識,有的看著眼熟,有的閉上眼睛也能叫出名字,加起來林林總總也有上百了吧。如果沒有預謀,只怕是湊不齊這麼多人。
她就這麼不得人心嗎?
“鈴木寒月,你不是應該在春之櫻做主持的嗎,莫非我記錯了,慶祝會的地點原來是在這裡?”羽山綾子嘲笑著說。
鈴木寒月冷哼一聲:“主持?只怕也是最後一次了,這次過後,我就不是什麼主席了。這樣的‘招待’你,也是最後一次了。”
“小看你了,我本來以為你如論如何沒有這樣的膽識的。今天看來,你倒拉了不少人。”羽山綾子靠著車門,眼睛略略掃過人群,有的人低下頭,有的人左右四顧。
“羽山綾子,你囂張的日子到盡頭了。你以為你的那一套人人都吃嗎?擋了別人路,就要付出代價,恨你的人多的數都數不清,今天就是你的末日。”鈴木寒月陰陰的笑了起來,看著這個藏在櫻花色裡的少女。
“你們呢?也都認為,我擋了你們的路。”羽山綾子笑著問。
人群靜的厲害,人的名,樹的影。當今日本劍界的第一劍手,宗師級的人物,儘管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女,無形中也是沉重的壓力,或者,還不是無形,那個身姿只是那樣站著,似乎就有一股不能讓人暢快呼吸的壓力,瀰漫在每個人身邊。
“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的世界,拿我們的力量交換我們想要的東西天經地義,即使,即使是你,羽山綾子,也無權阻止!!”終於有個人喊了出來。
“這個世界誠然是強者的世界,我承認。”羽山綾子並不刁難,“不然我也走不到今天。”她向前走了一步,那人身體一震,竟然後退了幾步。
“可惜,你說你是以作為強者的力量交換東西,我並不認同。你並不是拿力量在交換權利和金錢。”羽山綾子搖搖頭,聲音猛然提高:“你是在拿身為一名劍手的尊嚴來交換!以玷汙劍的名譽來交換!你告訴我,如果天下的劍都是這樣的汙穢不堪,這樣的醜陋,如同蒼蠅臭蟲一樣讓望之憎惡,你可以拿它還換去什麼?!!”
“你,不過是拿著其他劍手辛苦建立起來的劍之名譽的光環,為著一己私慾,行著苟且之事,他人建設,你來毀壞。如何等同一說!!你有什麼資格說你是拿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