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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部分

已是驚弓之鳥,但反應快捷,一把扶住王命君,急問:“怎麼?”

王合君一張臉變得死灰,哭笑難分地道:“他……他……他……”樓大恐和彭七勒隨著他顫抖的手指望去,臉色大變,如同跌入冰窖之中,彭七勒幾乎就要雙膝跪倒下來,愕然道:“他……他……怎麼也在這裡?!”

樓大恐惡向膽邊生,抄起一張凳子,喝道:“鐵手,你要怎樣?”

食館裡的客人一見有人要動武的樣子,都想走避,鐵手淡淡地道:“各位,這兒沒有事,我跟他們幾位朋友有些過節,但我今天仍有公務在身,在等另外一位朋友,沒心情動手,不會有事的,請各位坐下自便,當不騷擾。”說罷,自行喝酒,也不理會樓大恐的喝問。

其實,他強提真氣,一口氣沛然地把話說完,五臟六腑又抽痛起來,一時再也說不出半個字,左手抓住酒杯,抓得好緊好緊。

第二十章 看不見有人

三人聽到鐵手那番話,本來自度必死,一時之間,幾疑是在夢中,樓大恐豪氣盡消,呆立當堂,王命君一把拉他坐下,顫聲道:“鐵大人,謝謝不殺之恩。”

食館裡的人客聽出那獨自飲酒的人,竟然是“四大名捕”之鐵手,都又敬仰、又好奇。

鐵手冷冷地道:“滾”這個字一出口,腹部奇痛,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
王命君求之不得,哈腰鞠躬,道:“是,是,我這就滾,就滾——”卻見彭七勒仍然坐著,凝望著鐵手。

王命君示意道:“走——”

彭七勒忽湊近低聲道:“看見沒有?”

王命君疾道:“看見什麼?”

彭七勒道:“鐵手渾身是傷,血跡斑斑,臉也給打爛了。”

王命君急道:“這關我們屁事,我們能走就好!”

彭七勒低聲道:“我看不對勁。”

樓大恐忽然會意:“你是說——?”

彭七勒深沉的道:“鐵手不是放過我們,而是沒有能力動手殺我們!”

樓大恐奮然道:“既然他殺不了我們,我們就去殺了他!”

王命君狐疑地道:“對呀!我就說他沒那麼好,居然饒我們不殺——不過,四大名捕,雖死不疆。你們不記得當年他們四人,如何浴血戰十三殺手嗎?結果對方全軍覆沒,看來一早瀕死的四大名捕,人人都活了下來!”

彭七勒道:“你的意思是——?”

王命君道:“保住性命要緊,何必惹事!你沒聽他說嗎,他還在等人來,來人如果是冷血……”

樓大恐道:“萬一鐵手真的傷重無法還擊,咱們豈不錯失良機?”

王命君道:“要是鐵手武功尚在,咱們豈不是在送性命!”

樓大恐道:“這……”

彭七勒說道:“看來這險還是不能冒……”

正在這時,忽聽有人興高采烈的叫道:“二哥,我請回來了這兒最有名的大夫,給您治傷。”說著扯了一個老頭子,往鐵手那兒走去。

鐵手嘆了一聲,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話阻止是好。唐肯道:“二哥,你不舒服呀?”轉首向那大夫道:“你行行好,快給鐵二哥看看。”

那大夫姓潘,在這兒頗負盛名,有人稱他為“翻生神醫”,即是譽他醫術可以把死人翻生一般,他的醫術當然沒有那麼好,但醫人的經驗倒是十足,才一探手把脈,再一掀鐵手眼皮,端詳鐵手全身,即搖著嘆息,道:“完了,完了,年輕人好勇鬥狠,你這下子,傷得入了筋骨,至少也要躺兩三個月,才能復原一半,要不是看你骨格強健,神定氣足,恐怕不一定能活呢

話未說完,樓大恐、彭七勒、王命君已三面包抄,到了唐肯背後,面向鐵手。唐肯立時警覺,沉住了臉。

彭七勒怪笑道:“好哇,鐵手,你倒有今!”

樓大恐道:“你都把我們逼苦了,看今天我不——”

忽聽樓裡一個食客一拍桌子,叱道:“三個不知好歹的小賊,鐵二爺放你一馬,還哆嗦什麼!”

另一個食客也抓起桌上的長布包,走了過來,道:“鐵二爺雖然受傷,但我們素來敬重二爺為人,決不容你們放肆!”

食館裡大部分食客都相繼起鬨;原來這鎮上多的是武林中人,大部對“四大名捕”十分欽儀,或多或少曾間接受過他們四人的恩義,而今是鐵手身負重傷,面臨危難,會武功的都有意拔刀相助。

王命君笑嘻嘻地道:“哦、原來是打抱不平來的,真是不打不相識,歡迎,歡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