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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部分

唐肯一拍大腿,喜道:“好,這叫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!”

忽正色問:“二爺,追命三爺究竟會不會來?”

鐵手道,“兄弟,叫我鐵手便是。”

唐肯一股豪氣上衝,即道:“鐵二哥。”

鐵手沉重地搖首,道:“追命他不會來,不過他有重案要辦,辦好了才來,也不知是什麼時候,冷血正在養傷,無情赴陝西金印寺辦案;他們,一個都不能來。”

他咳嗆著道:“就只有我們,你,和我,還有不知死生的戚少商、雷卷他們。”

唐肯哈哈大笑,左手牽住鐵手胯下灰馬的韁轡,右手一擊自己坐騎馬背,道:“如此最好!我們前無去路,後有兵追,既無援軍,也沒銀兩,”他在馳騁中拍拍空囊,笑道:“這是反擊的最佳時候。”

馬馳顛簸中的鐵手確感傷口震痛,但見唐肯豪氣干雲,心忖:這人武功雖然不高,見識地位也都尋常,但確是一名好漢!因不忍拂他的興頭,強忍痛楚,未幾便已來到思恩鎮。

唐肯徐徐勒馬,見鎮上熱鬧熙攘,來往行人很多,市集繁忙,便問:“鐵二哥,咱們往何處落腳?”

鐵手道:“找一家最不起眼的客店落腳,吃點東西再說。”

唐肯在鎮陲近郊找到一家叫做“安順棧”的酒家客店坐了下來,兩人叫了點菜飯,鐵手吃了幾口,胸口一甜,哇地咯了一口血,血滲在白飯上,份外奪目,鐵手撫胸喘氣,邊把草笠蓋在飯糰上,怕人瞧見。

唐肯道:“這路上金創藥敷完了,我跟你請大夫來看看。”

鐵手強忍胸口悶痛,道:“我這身上的藥,也全給搜去了。”

唐肯摸摸口袋,道:“我還有一些,請大夫和今天吃的,住的,還足夠。”

鐵手道:“這可是你辛苦掙來的錢。”

唐肯豪笑道:“只望能治好我的二哥,這些錢算得了什麼!”

鐵手低聲道:“其實,我的傷只要有適當的調養,讓我有機會運功打坐調息,三、四天的功夫,就能恢復元氣,十來天時間,便能痊癒,不到一個月,就可以如常,倒不必請什麼大夫。”

唐肯道:“二哥的內功,我是聽說過的,四大名捕之中,就傳你內力最深厚,要是這身傷落在我身上,一年半年,怕都好不全哩。”

鐵手道:“我們師兄弟四人,四處奔波跋涉,傷已是家常便飯,司空見慣。四師弟冷血天生堅忍刻苦,有過人的體力和意志,負傷對他而言,算不上什麼事,只是他天性感情較為脆弱,受不得傷;三師弟浪跡江湖,歷盡風霜,什麼傷不曾受過,他已經養成一種不怕受傷的能耐。大師兄卻最體弱,外表冷漠,內心多情,他是真正經不起傷的。我所幸練的是內功,普通的傷,奈不了我何,就算嚴重的傷,只要給我一定的時間,也可以運功療傷,好得較快。”

唐肯聽得頗為響往:“除了冷四哥我會過面外,追命三哥和無情大哥,我都無緣得見。”

鐵手拍拍他肩膊,笑道:“他日有機緣,當給你引見。”

唐肯垂下頭去:“他們……名動江湖,怎有暇來理我這等小人物!”

鐵手一手握住他的臂膀,道:“快別這樣說!咱們結交只問好漢,肝膽相照,不分貴踐,再這般說,咱們就不是兄弟!”忽覺五指一陣刺痛,不禁悶哼一聲,變了臉色。他的雙手被黃金鱗、鮮于仇等一路上施於苦刑,要不是他功力深厚,十指雙臂,早已筋斷肯折了。

唐肯見狀,忙道:“我還是去請大夫來,對於外傷跌打,有一些現成的藥敷貼著,總是好的。”

鐵手想了想,也覺得非要有些金創藥、跌打藥不可,忍痛道:“也好。”

唐肯疾地起來,道:“二哥先吃,我去去就來。”

鐵手只覺渾身傷痛,一起發作,額上已冒起豆大的汗珠,密密麻麻,悶哼道,“自己小心,快去快回。”

唐肯答:“是。”人已掠出了店門。

鐵手搖搖頭,本想勉強吃些東西,讓自己體力能有補充,然後運功調息,但才嚼了幾口,已感到胃部抽痛著,加上斷碎的肋骨刺痛起來,再也無法咀嚼,只好就地靜坐運氣。

正在此時,店門外走入了三個人。

這三個人,一個樵夫、一個獵戶、一個郎中,看去甚是平凡。

可是鐵手只望了一眼,立即知道他們是喬裝打扮的。

而且鐵手也立即分辨出他們是誰。

他們正是這三個月來,他一直追緝著的五個兇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