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,但出口已被毀去,不這樣說,你怎麼肯走?現在倒好,雷卷和二孃吉人天相……想必在爆炸時,二孃他們已躲在通道中,通道前路已毀,但卻能避過炸力,可是出路封鎖,退路亦被堵塞,也當真是險。……”話音一止,向孟有威叱道:
“快說,後來他們怎樣了?!”
孟有威卻是心中高興,因為秦晚晴既要對沈邊兒悄聲說話,便無意要殺自己滅口,故不想給自己聽到,只要自己後面的敘述不出錯,大概還能保住性命,於是道:“後來……後來……這阻得一阻,黃大人和大當家便趕到了——”
秦晚晴恨聲的道:“不好,這兩個王八——”
孟有威趁風轉舵,也說:“對,這兩個王八,一上來,就傷了兩位大俠,我便收手不打,兩位大俠負傷闖出重圍——”他除了把激鬥中部分重要情形表略過不提外,更把自己背後一槍刺傷唐晚詞後踝的事略去不說。
沈邊兒吁了一口氣:“總算也衝出去了。”
孟有威一副是站在沈邊兒這一邊的樣子:“可是那兩個王八狼子野心,趕盡殺絕,一路把兩位大俠逼來此地。”
秦晚晴道:“他們四面兜截,把二孃他們趕來這裡,你們則在這裡預先埋伏,施加暗算,以立大功?”
孟有威叩首道:“三娘女俠,你大人有大量,就饒了小的罷,我這不過是奉命行事,縱心有不甘,也身不由己呀!”
沈邊兒冷笑一聲道:“怕的是你不甘受辱,而且還不甘後人哩。”
孟有威忙不迭地哀告道:“小的一向當戚寨主馬首是瞻,唯命是從,奈何受顧惜朝那王八的挾制,只好虛與委蛇,攻打碎雲淵一事,我本就極不贊同的,但小的武功不濟,又如何有抗命之能?除了任其擺佈,又能如何?請兩位高抬貴手,饒了小的這條狗命罷!”
沈邊兒道:“可是適才你追殺我們,趾高氣揚,不是挺威風十足的麼?”
孟有威一聽沈邊兒的語氣,看來情形不妙,很有改變主意的意思,嚇得變了臉色,指天發誓道:“小的真無加害兩位之心,只要兩位放了小的,小的今後修心養性,決不作惡,奉二位上檀堂祭拜,如有違言,願血濺五步,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沈邊兒笑道:“你也無須如此毒誓,我們說過不殺你,便不殺你。”孟有威才放下了心,沈邊兒臉色一沉又道:“可是再給我瞧見你怙惡不俊,則要你真個死無全屍!”
孟有威忙道:“不會了,不敢了。”
沈邊兒道:“卷哥和二孃大概幾時會到?”
孟有威看看天色,答:“他們四面包圍,正往內進逼,大概再過一會,兩位大俠便會退到此處來了。”
沈邊兒一字一句地道:“你老老實實地答我,追殺他們的有多少人?是什麼人率領的?”
孟有威道:“大概有一百多人,是黃大人、文大人、大當家和鮮于將軍領的隊。”
沈邊兒與秦晚晴相顧一眼,伸手點了孟有威的“睡穴”,孟有威整個人就似暈死了一般。沈邊兒道:“這幾個人,都不好惹。”
秦晚晴在預算敵我雙方的形勢:“顧惜朝的武功在你之上,黃金鱗的武功也在我之上,文張高深莫測,加上鮮于仇和眾官兵叛賊,是難有勝機的,除非,雷卷和二孃受傷不重,我們合四人之能對抗,或許還能一戰。”
沈邊兒道:“那麼,我們是不是也要在這兒佈置一下,以便作戰,還是離開這片稻田,去找卷哥他們?”
秦晚晴道:“你知不知道這兒離碎雲淵有多遠。”
沈邊兒是幾經浴血才殺出重圍逃來這兒的。混亂中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路,繞了多少圈,於是搖頭。
秦晚晴道:“這兒離開碎雲淵大約十六里,你知不知道這兒叫什麼地方?”
沈邊兒也不知道。
秦晚晴道:“這兒叫做五重溪,這一片稻田,其實也是我們的地方。”
“毀諾城”的人也要吃飯進餐,這一大片稻田,便是毀諾城的女弟子耕作的。
所以秦晚晴很熟悉這個地方。
她也曾經帶一班姐妹在此播種過。
沈邊兒知道秦晚晴還有話說。他在等她說下去。
秦晚晴用手遙指道:“那兒三座茅屋,也就是我們耕作後歇息之地。”
沈邊兒順著她尖細的手指看去,果然有三所茅屋,其中一間已塌倒大半,另一間也破舊不堪,只有中間的那茅屋還算完整。
秦晚晴道:“我們在茅屋的地底,挖了一深長的隧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