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,以致讓在場的高手都無法看得清楚那是什麼。
但這隻手以一柄飛刀破去赫連春水的“殘山剩水奪命槍”,以一枚制錢使得四大家僕狼狽不堪,就算是他彈出來的是一條頭髮,也足以令在場的數大高手心驚膽戰。
那事物疾射向韋鴨毛心口!
韋鴨毛的“幹元大周天小陽神功”已轉入右足,逼住細針隨血迴圈攻上,已無法抵禦那一道暗器。
暗器來得何等之快,就算戚少商等要救,但也來不及了。
可是高雞血卻在危機剛起已然發動。
他的身形何等之快!
他的身形甫動,已到了韋鴨毛身邊,再看時,他的人已到了天邊,手裡還揪住韋鴨毛。
那事物“嘯”地打空,竟又“唆”地回射入轎中簾裡。
這是什麼鬼暗器?!
高雞血拖走韋鴨毛,尖聲道:“鬼手神叟‘地心奪命針’!”他說時額上已滲出了汗。
縱然他在尤知味挾持之下,臨死不懼,但此際卻因關心身邊的老拍檔,而汗如雨下。
韋鴨毛用真氣強逼住細針執行,痛哼出聲,卻不停的猛搖頭:“不……是……這針……
無毒……”
眾人這才明白,剛才那轎中人向下一揚手,乃是射出一枚細針,刺入地面,穿入地下,再攢刺入韋鴨毛腳心裡,這發射暗器的手勁、本領,真是巧到巔毫,令人歎為觀止。
武林中能以地底穿針,殺人於百步之外的,便是擅施“地心奪命針”的鬼手神叟海託山,但鬼手神叟的針是淬毒的,見血封喉,無藥可醫,高雞血聽聞韋鴨毛所中之針並無淬毒,心中一寬,但驚慄之意,因不知來者何人,只有更甚。
他寬心的是韋鴨毛內力高深,普通細針,雖潛入體內,但斷不致死,驚的是來人若是鬼手神叟尚好,因海託山的暗器、偷盜、掌法俱有盛名,但內功、下盤,卻是弱點,如今若不是海託山,換作劍法精湛,內功奇強的劉獨峰,這一戰便劫數難逃。
只聽轎中人冷冷地道:“他死不了。”
高雞血長嘆一口氣,道:“好暗器!”
轎中人道:“我的暗器從來不淬毒。”
高雞血再吸一口氣,道:“可惜。”
轎中人道:“可惜什麼?”
高雞血道:“身手這般好,卻當昏君奸臣的狗奴才!”
轎中人沉默了半晌,居然沒有生氣,只淡淡地道:“我要抓的人,傷天害理,十惡不赦,是該抓的,這事情跟你們無關!”
高雞血怒笑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!”
轎中人也冷笑道:“為虎作倀,見惡不除,看來武林中人言‘雞血鴨毛,手狠心慈’,也不過如此!”
高雞血忽然一陣尖笑,半晌才道:“你這見不得光的東西,滾出來吧——”
突然間,叮的一響。
原來在高雞血與轎中人對話的時候,息大娘已無聲無息的自後潛近轎子。
高雞血的尖笑,正掩飾了息大娘本就如片葉落地的步履。
息大娘見已貼近轎子,遽然出劍。
劍尖刺入轎內。
“蓬”地一聲,一條白影,自轎頂躍出。
高雞血早已蓄勢以待,一髮千鈞!
他尖嘯。
嘯聲一起,人已到。
沒有人能想象一個這麼肥胖臃腫痴胖的人,身法會快到如此不可思議。
在輕功裡,“決”並不是最難達到的。
在身輕如燕、一瀉千里的急掠中,還能保持殺力和聲勢,這才是極難並存的。
高雞血在白影一閃的剎那,已到了白影之後。
他的七道殺手同時攻了出去。
但是,突然之間,他眼前的人不見了。
背後卻一涼。
敵人已到了他背後。
轎中人的輕功,比他還要可怕十倍,高雞血完全不能想象,那人要躲開息大娘無聲無息的一劍,正衝身而起,乍遇自己暗襲,卻怎能於一閃身間已到了自己背後?
白衣人到了高雞血的背後,高雞血等於把背上的空門賣給了對方。
白衣人有沒有出手?
高雞血不知道。
他突然感覺到劍風。
白衣人也驚覺到劍風。
劍風來自他的背後。
“九現神龍”戚少商已然出劍。
劍刺白衣人背後。
白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