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搖而來,那青年站在船頭女子身旁,手裡拿著酒杯,向王林微舉。
許立國膽小,所以行事極為小心,他是在王林與人大戰之時,才讓禁制鬆動,如此一來,的確沒有使得王林發現。
許立國瘋狂的逃遁,他本就是魂體,此刻又成為了劍靈,其速比之以前要快上數倍,此刻內心驚懼中,更是發揮了全部實力,好似幽靈般,不顧一切的逃走。
彎刀頗為焦急,想要阻攔,但王林踏步間,便來到近前,那彎刀不得不避開,如此一來便有所耽擱,許立國眼睜睜的望著那一組禁制融入體內,他身子一顫,隨後臉上再次露出討好之色,阿諛道:“主人,你看現在禁制也有了,就饒我一次吧,我真的不敢了。”
“你可知,我為何不讓你出去尋找那劍靈!”王林望著許立國,說道。
彈起的女子,並未察覺船頭多了一人,仍然彈著蘊含了悲傷的琴音。
做完這一切,他右手一甩,彎刀飛出,在半空發出不甘心的刀鳴!
王林腳步一頓,道:“想起了故人……”
其身體外生之烙印瞬間瀰漫,黑芒臨身,撞在其上,發出一聲好似金屬碰撞的迴音,黑色彎刀頓時被生生彈起。
白衣男子嘆了口氣,說道:“在這裡給妖地蠻夷取樂,不是我等修道之人的選擇,我身後這些道友,均都準備離開這天妖城,今日,是向王道有告別!告辭!”他說完,深吸口氣,身子一躍之下,化作一道長虹,直衝雲霄。
“家中可還有別人?”青年問道。
“若兄臺無事,不如你我二人把酒天明,聆聽明萱姑娘的琴音。”青年說道。
許立國雖說不知以何種方式抵抗了心神的禁制,但卻無法切斷與王林的聯絡,透過這一點,王林便可以抓到他!
許立國身子頓時化作黑霧,他在王林切斷其與仙劍聯絡的瞬間,感受到了一股消失了上百年的殺氣!
時間漸漸過去,漆黑的大地,被東方升起的初陽緩緩的吹散,王林眼中所看,黑色如落潮般退去。
“往常妖將之戰從未出現過任何變動,今日為何如此……看來從其內選擇兩名副帥之事,並得空穴來風!”
在這一瞬間,王林腦中好似閃電劃過,他耳邊如同迴盪琴音,整個人,好似頓悟。
王林目露奇異之芒,沒有回到莫府,而是轉身離去,在那河道旁,他如老僧打坐,儘管此刻沒有琴音,但他耳中,卻有心的餘聲迴盪。
王林喝了口酒,搖頭道:“俗人一個,若真說過客,也只不過是虛幻罷了。你不也一樣麼,神在這船上,可身,卻不知去了哪裡。”
“黑夜,被陽光掃去,這,算不算是逆?這逆字,便是我達到問鼎的關鍵!”王林腦中有了一個模糊的感悟,這感悟不深,但卻生根。
拿出仙劍,王林扔向許立國,許立國臉露喜色,內心鬆了口大氣,迅速鑽入劍內,與之融合。
王林安靜的站在黑暗中,眼中露出一絲明悟,只不過這明悟,卻還是不夠,他感覺好像抓住了什麼,但轉眼間,又好似什麼都沒有出現。
這麼一看,其實這煞星除了修為高一些,什麼地方都不如我,唉,像我這樣優秀的魔頭,真是世間罕見,寂寞啊……”許立國細心裡頗爽,徹底的平衡了,而且還略有優越感,看向王林時,身在仙劍內的靈體目中,有一絲同情與得意。
真正的逆,是不避天地,不避命運,不避天道法則,在順中,逆行!
他一邊說著,一邊暗中打量王林臉色,內心小心翼翼,這種感覺,他已經上百年沒有體會過了,此刻重新回顧,卻是沒有半點生疏。
王林略一沉吟,看了青年一眼,點頭道:“也好!”
王林早有準備,此刻雙指一夾,那刀氣立刻崩潰,在其雙指間,黑色彎刀劇烈的掙扎。王林張口噴出一道元神之氣,落在彎刀之上,雙目閃爍電芒,他沒時間去長久煉化,而是採用了強硬的手段,不惜損害靈體,直接把自己的元神烙印,刻在了彎刀之上。
“問鼎、問鼎,如何才能把意境達到問鼎的要求……元嬰以感悟意境化神,化神以意境實質嬰變,嬰變方可意境融體,但,達到問鼎,卻還是不夠。我現在早就已經意境入體,就連道心也已經在婉兒沉睡的一刻圓滿。
此刻,那一整天始終沒有說話的男子,開口輕道:“兄臺聽著琴音,好似別有一番感觸?”
一種驚人的蛻變,正在王林身上,悄然無息的生根。
他正飛行間,眉頭一皺,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