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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部分

,任某會不好意思的。現在你們雙方已經直接碰面,小弟不用再做你們明爭暗鬥的棋子了。你們慢慢聊,小弟還要趕路,就不奉陪了。”

說著示意崑崙奴兄弟推起鏢車,正欲上路,辛乙已閃身攔在官道中央,微微笑道:“任公子既已知道我的身份,還想平安離去嗎?鄭公子知道我是兇手又如何,結果還不是一樣?”

鄭淵哈哈大笑:“契丹小兒好大的口氣,真以為我中原無人麼?”

辛乙徐徐抬起刀鋒遙指鄭淵:“咱們契丹男兒習慣用刀說話,鄭公子請!”

鄭淵長劍一抖:“你遠來是客,先請!”

辛乙不再多話,兩步跨過二人之間的距離,揮刀斜斬鄭淵頸項。這一斬也許算不上多麼精妙,但勝在速度奇快,迅如閃電驚雷,令人不及掩耳。

鄭淵先前已看過辛乙與褚剛動手,早已知道對手刀法所長,不外速度和氣勢,所以早想好應對之策。就見他身體順著刀勢往後急倒,跟著長劍由下方刺出,直指對手最薄弱的下腹。辛乙突然之間失去了對手蹤影,刀法的後續變化頓成了多餘,匆忙之間只得翻身閃避。像這樣第一招對手就突然倒地,在堂堂正正的劍法之中極其罕見,讓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
就見鄭淵的長劍幾乎是貼著辛乙的身體穿過了他的衣襟,巧巧將他的腰帶劃開了一半,卻未能傷到肌膚。二人身形一上一下交錯而過,鄭淵心中暗叫可惜,辛乙卻是驚駭莫名。

鄭淵身上有傷,不得已兵行險著,希望出奇制勝。沒想到盤算了很久的一劍,最終還是被辛乙避開,僅僅割開了對手半截腰帶。不過這足以令辛乙感到震駭,感覺腰帶將斷未斷,若再使力定會崩斷,屆時肯定狼狽不堪。他只得悻悻地收起短刀,遙遙一拜:“鄭公子好險峻的劍法,辛某輸了。下次再見,辛某當再向鄭公子討教。”說著飄然而去,轉眼便已在數十丈開外。

鄭淵心中暗叫僥倖,剛要長舒口氣,突聽後方傳來隱隱的馬蹄聲,聽蹄音竟在百騎之上。難怪辛乙會大度地放過眾人,原來後面還有史朝義的大隊追兵。

“壞了壞了,這下咱們成了甕中之鱉。”任天翔急得連連搓手,忙問鄭淵,“你約定的幫手,不會放咱們的鴿子吧?”

鄭淵笑道:“放心,這幫手是我鄭家世交,只要他一到場,就算史朝義有千軍萬馬,也不敢動咱們一根毫毛。”說著拉響一支信炮,燦爛的煙火立刻在天空中炸開,耀眼的火花立刻傳出百里開外。

天空中的焰火尚未消失,史朝義已帶著百騎健兒包圍過來,眾人俱是輕裝快馬,速度奇快,分成三路從後方和左右兩翼包抄,轉眼之間就完成了對任天翔一行的徹底包圍。

無數異族戰士手舞戰刀發出獸性的吶喊,圍著任天翔等人縱馬疾馳,濺起的塵土遮蔽了天空,此時任天翔等人的臉色,也變得與塵土無疑。

“真是幸運,咱們又見面了。”史朝義摸摸剛包紮好的胸口,對任天翔陰陰笑道,“老天待史某真是不薄,這麼快就與任公子再次相見。”

任天翔苦笑道:“史公子真不夠意思,咱們好歹也算不打不相識,你不至於這麼快就翻臉吧?”

史朝義眼中泛起貓戲老鼠的調侃:“任公子多心了,史某隻是想跟公子玩個遊戲。就像方才公子跟我玩的那個遊戲一樣,不過這次由我來刺你胸口,在我刺入你心臟之前,如果有人願意為你而死,我就放過你。”

任天翔苦笑:“不玩行不行?”

“你說呢?”史朝義說著對手下襬擺手,幾名漢子立刻將弩弓對準了任天翔,並示意他站出來。

“等等!”鄭淵突然開口,“我有個朋友,正想跟史公子結識一下,請稍等片刻,他很快就會趕到。”

史朝義冷笑道:“原來你們還約了幫手,難怪這般篤定。那更不能給你們喘息之機。”說著緩緩抬起手來,眾手下立刻舉起弩弓,齊齊對準了任天翔和鄭淵等人。

就在這時,突聽有人驚唿:“看!真有人來了!”

任天翔大喜,急忙抬首張望,卻見通往陳州方向的官道上,三匹快馬正疾馳而來。任天翔欣然高叫:“好了好了,咱們的幫手來了,你們還不快逃?咱們大隊人馬隨後就到!”

史朝義心中驚疑,急忙示意手下上前截住三人,但見領頭的是個面如滿月的中年儒生,另外兩個彪壯的漢子則像是他的隨從。鄭淵老遠就在跟他招唿:“顏世叔別來無恙,小侄這廂有禮了!”

那儒生勒馬還禮道:“前日收到賢侄的來信,老夫便做好了準備,希望沒有誤你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