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遠銘記大人恩典!”任天翔推卻不過,無奈嘆道:“你準備紙墨筆硯,我將解法寫給你,你拿去找高人幫忙,或可逃過一劫。”
大理寺關押的通常是朝臣官宦,因此牢中也為他們備有紙墨筆硯,以便他們在牢中也能自擬供詞。王哥連忙將紙墨筆硯送到任天翔面前,任天翔提筆凝神片刻,匆匆寫下一封信函,然後遞給王哥:“你找高人照此法施為,定可避免這場血光之災。不過萬不可讓第三人知曉,甚至包括你老婆,天機一旦洩露,誰也救不了你老婆孩子。”
王哥展信一看,就見信上字都認識,但是連在一起看卻全然不懂是什麼意思,他忙問:“這上面說的是什麼?問什麼我完全看不懂?”任天翔笑道:“這是道家咒語,你要能看懂那你就是高人了,還用得著我幫忙?”
王哥不再懷疑,卻又為難道:“我要到哪裡去找高人 ?'…3uww'總不能拿著這個滿大街去問吧?”任天翔想了想,問道:“見過義安堂季長老嗎?你拿這個去求他,也許他會幫你。”
“多謝任大人指點,小人永遠銘記任大人恩典!”王哥恭恭敬敬拜了三拜,然後仔細將信貼身藏好,長長舒了口氣。
任天翔不再理會王哥,抱頭躺了下來,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。他相信只要這封安特殊順序編排的信函能交到季如風手中,憑義安堂智囊的智慧就一定能破解,並按照自己的指示作出相應的行動。現在能做的一切都已經做了,剩下就只是向祖師爺祈禱。
第二天剛入夜,任天翔似睡非睡,牢房外隱約傳來一陣窸窣聲,令任天翔霍然驚醒,自從初窺《心術》門徑以來,他的聽力也比往日敏銳了許多。那窸窣聲聽起來像是狸貓在附近掠過,但任天翔知道,那不是狸貓。
外面傳來狸貓發情時的呼叫,像嬰兒夜哭。兩個喝得半酣的獄卒被吵得心煩意亂,其中一個不由罵罵咧咧地起身出門去驅趕。牢門剛一開啟,他就感覺肋下一麻,不由自主軟倒在地。看到他倒地的身影,另一個獄卒不由笑道:“這麼快就醉了?”說著起身過去檢視,隨之過去剛要攙扶,就見一個黑衣人從後方悄然出手一點,他也就應聲倒地。
緊接著兩個黑衣人扶起昏迷不醒的獄卒,將二人伏案放在桌上。一個黑衣人摸出獄卒身上的鑰匙開啟牢門,對任天翔低聲道:“季先生收到了公子的密函,特派我倆前來接公子。”
“沒驚動其他人吧?”任天翔邊說邊脫去衣褲,少時便脫得只剩下內褲。“沒有!”說話的是任俠,他指著同伴道,“這是郝兄弟,身材相貌跟公子差不多。”“郝兄弟”名叫郝嘯林,是幾個墨士中與任天翔身材相貌最為接近的,就見他已脫下夜行服,匆匆換上任天翔的衣衫,然後像任天翔那樣將頭上的長髮披散下來,遮住了大半個面孔。任天翔換上他的夜行服,然後他整理了一下頭髮衣衫,最後滿意地點點頭:“委屈兄弟一夜,只要你不開口不露臉,沒人看得出來。”
鑽出狹小的監室,任天翔依舊將牢門鎖上,將鑰匙放回獄卒懷中,這才隨任俠悄悄出門而去。二人悄然來到牢房外,在任俠的幫助下翻過兩道高牆,最後終於安然來到大理寺府衙後面的小巷。就見一輛馬車早已等在那裡,待二人鑽入車中,馬車立刻疾馳而去。
任天翔匆匆換上夜行服,換上車中準備的衣衫,梳理好頭髮,又用汗巾擦乾淨臉上的汙垢後,這才問:“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?”
季如風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:“十萬貫通寶錢票,現在義安堂還是蕭堂主主事,我能準備的就這麼多了。”任天翔理解地點點頭,接過錢票入懷中,輕聲道:“去韓國夫人府。”(19完)
智梟20深入虎穴之卷
58密令
韓國夫人府邸是長安有名的交際場所,三日一小宴,五日一大宴。門前車馬即便到深夜也是絡繹不絕。這日韓國夫人正像往日那樣在府中大宴賓朋,就見門房進來稟報:“門外有新客到,這是他的拜帖。”
韓國夫人酒意半酣,接過拜帖,她邊展開帖子邊醉醺醺地自語:“是誰這會兒才來?真好大的架子!”待看清拜帖上的名字,她酒一下就醒了大半,神情怔忡地愣了半晌,這才對門房吩咐:“他到偏廳見我!”
匆匆來到偏廳,韓國夫人屏退左右,這才開門而入,就見廳中果然是當年長安城有名的紈絝任天翔,此刻他臉上依舊掛著懶懶的微笑,風采一如往昔。
“你不是已經下了大獄?怎麼會……”韓國夫人如見鬼魅,驚訝得說不出話來。“我確實已被關入大理寺大牢,所以特意來求夫人相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