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紅斑粉?這粉只有一點小毒,除了讓人癢,會起斑,沒什麼用處啊。”無機子心裡沒底,這是他無聊時做出的小玩意。
“沒事,先演好第一場戲吧。”芊芊安撫他。
又等了好一會兒,關傑終於出現了,不過他沒進茶寮,騎馬繼續前行。
“丫頭,這怎麼辦?”無機子問道。
“好辦,把馬驚了就成。”芊芊甩出一顆花生,正中馬屁股,馬吃痛,一聲長嘶,停住了。
“看,這不就停下了。師傅,該您上了。”芊芊看向無機子。
無機子整整衣冠,走向關傑。
關傑下馬,一邊四下查探是什麼驚到了愛馬,一邊撫摸愛馬安撫它的情緒。
無機子直直走向關傑,站在一旁上下打量著他。關傑才不理這個算命先生,根本當他不存在。
無機子轉身離開,走了幾步,又回過頭來,再次上前打量關傑。看了好幾眼後,無機子欲言又止,最終還是長嘆一聲,轉身離開。
關傑根本不理無機子,他還在找是什麼驚到愛馬,他甚至懷疑是這個奇怪的算命先生打中了愛馬,他在找地上的可疑物體。他當然找不到什麼,因為無機子剛才已經一腳把花生踩爛了。
無機子回到茶寮:“丫頭,接下來怎麼做?”
“等他走遠點,我們跑到他前頭,給他撒點紅斑粉。”芊芊早已結好帳,一看關傑離開了,趕緊拉起無機子繞路趕向前方。
芊芊把紅斑粉撒在樹葉上,待關傑離近了,向另一棵樹上的無機子打了個手勢,兩人一起出掌,掌風掃過樹葉,紅斑粉隨著落葉輕輕揚揚地灑向路面。
山中常有山風,關傑並不當回事,照樣策馬揚鞭,快速奔過。
芊芊看著關傑的背影,嘴角微微勾起。
☆、設計
回到軍營的關傑覺得臉上身上有些癢,洗了澡換了衣,沒想到癢並沒有止住,反而越來越癢,面板上甚至出現了一塊一塊銅錢大小的紅斑。
軍醫們瞧了半天,也沒瞧出是什麼病症,只說可能是山中的蟲子掉到了身上,面板染上了些毒汁,先觀察看看,不忙著開藥。
關傑只能忍著癢,好在這癢持續了一個時辰後止住了,關傑安穩地睡了一覺,沒想到一覺醒來,他已經一身的紅斑。
軍醫們急急趕來看診,還是沒看出是什麼毒,有膽小的軍醫甚至猜是傳染病。
一聽可能是傳染病,關傑的臉一下就黑了,緊繃著臉,沉默不語。
關傑悶在房中一整天了,腦中把這幾天的事反覆想了好幾遍,若是有人下毒,是什麼時候下的?若是傳染病,他可有遇到過什麼病人?想來想去,關傑還是毫無頭緒,若說有什麼異常,除了昨日的那個算命先生,便沒有其它了。
關傑又找了幾個大夫,看了之後,大夫也只是開了些清熱解毒的方子,那些方子軍醫們早開過了,關傑吃了根本沒用。
就這麼寢食不安地折騰了三四天,身上的紅斑漸漸消退了,關傑終於鬆了口氣。可是他也沒輕鬆幾天,突如其來的腹洩讓他吃盡了苦頭,連續拉了兩天才消停。其實這也是芊芊搞的鬼,她裝扮成賣谷的婦人,將混了藥粉的穀物賣給養雞戶,那個養雞戶是專給軍營送雞的。關傑病後進補,肯定會吃雞,雞肉中的藥物對常人不會造成什麼影響,可是關傑的體內還殘留有紅斑粉的毒性,兩者相沖,關傑立馬腹洩。
先是起斑後是腹瀉,關傑越來越懷疑自己是染上病症了。他報了病假回家休養,請了許多大夫前來看診,大夫們大多是三種觀點,一是沒病,二是中毒,三是生病,開的方子也是各有不同,這讓關傑甚是火大。
過了幾日,無機子按照芊芊的吩咐在關府附近閒逛,裝模作樣的檢視羅盤,左掐右算,又是搖頭,又是嘆氣,惹得關府的門房注意了,他又離開了。
其實無機子表面上是在引起關府注意,暗地裡是下紅斑粉,若是關府內有人起了紅斑,關傑必定更加驚恐。
兩天後,關府越來越熱鬧了,因為很多下人都報了病假,病症都是發癢、起紅斑,關傑愈發不安,專門派出人手去更遠更大的城鎮請來名醫。
芊芊覺得這樣還不夠,六人半夜潛入關府,在四處都撒上了無色無味的瀉藥。不管是什麼時候,都有人不講衛生,這些粉沾染四處,只要有人不洗手便拿東西吃,絕對會腹瀉。果然第二天,關府有許多下人爭相跑向茅房,傳染病的跡象更加明顯了。
關夫人實在受不了了,乘了馬車前往城外的開濟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