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哥,我是十七,快開門。六哥,六哥。”
六王爺拉開了門,轉身回去繼續發呆。
小十七關好門跑到六王爺邊上:“六哥,發生什麼事了?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?”
六王爺看了小十七半晌,看得小十七心裡毛毛的。
“六哥,說話呀,你這麼看我,難道是我出事了?”
六王爺一聲長嘆,抽出信遞給小十七:“十七,你自己看吧。”
小十七先是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,渾身一顫,又瞪大雙眼仔仔細細地看了三四遍,只覺得手腳冰涼,心頭悶痛,口中苦澀,欲言難言,最後一屁股跌坐在地,茫然無神地看著六王爺。
“十七,替我回去看看她吧,若她有什麼心願,就幫她完成了吧。”六王爺扶起癱坐在地的小十七,他的心中也很痛,他早已把芊芊當作女兒,還想著回京後為她添份嫁妝,沒想到他們的緣份如此之淺,之前不過是生離,轉眼卻是死別。
小十七雙手顫抖地遞迴信紙,這薄薄的一頁紙,卻重逾千斤。
“六哥,幫我安排,我要馬上回去。”小十七乾啞地說道。
“好,你先回去休息,等我安排好就去叫你。”六王爺拍了拍小十七的肩頭,“十七,別想太多,養好精神才好趕路。”
“嗯。”小十七點點頭,失魂落魄地出了書房。
“唉。”六王爺看著小十七的背影只能無語嘆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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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十七快馬加鞭趕往連城,他歸心似箭、心急如焚,隨從一再勸他停下休息,他完全聽不進去,只憑著一股衝勁撐了一路。
“芊姐姐,芊姐姐。”小十七一到沈宅就直直衝了進去,一直衝到芊芊閨房門前才停了下來。
小十七顫顫地邁開腳,一步一步地走上臺階,此時他的心中一片茫然,房裡就是芊芊,她現在怎麼樣了?她會不會還好好的,笑他大驚小怪,笑他一身狼狽?還是,她昏迷了,不能睜眼看他,不能開口笑他,不能再叫他一聲德公子?
房門突然開了,哥哥站在門後皺著眉看他。
“芊姐姐怎麼樣了?”小十七看到房中有四個男人,一個丫鬟也沒有,頓時皺起了眉頭,“怎麼沒有丫鬟?芊姐姐的丫鬟哪去了?”
楊勁風虛弱地靠坐在榻上,朝他微微一笑:“我們希望親自照顧她,不想假手他人。”他的身體每況愈下,已經不能照顧芊芊了,只能守在房中看著她。
“可你們是男人!”小十七邊說邊走到床前,看到芊芊如今的容貌,小十七呆住了。曾經光潔無暇的麗顏此時佈滿了裂痕,紅潤美麗的嬌唇泛起了一層灰白,小臉上的神采飛揚不見了,只剩令人心疼的蒼白。
“芊姐姐,你是怎麼了?”小十七伸手想握住芊芊的手。
一旁的天磊擋住他的手:“男女授受不親,請十七皇子自重。”
“那你們在這裡做什麼?這裡是芊姐姐的閨房,芊姐姐身體不適該由丫鬟來照顧,你們幾個大男人賴在這裡做什麼!”小十七怒指天磊。
天磊涼涼地回了一句:“我們是她的夫君。”
小十七瞠目結舌,指著他的手不停顫抖。
好半天小十七才找回舌頭:“胡說,芊姐姐才不會嫁給你,你們,胡鬧,你們別在這裡敗壞芊姐姐的閨譽!”
天磊白了他一眼,俯身在芊芊的唇上親了一口。
“你,你,你!”小十七拉開天磊,伸開雙臂站在床前,“沈大哥,你也不過來教訓這個登徒子,他這樣輕薄於芊姐姐,芊姐姐要是知道了肯定很生氣。”
哥哥苦笑搖頭:“你就是吃醋也不該這麼胡鬧,讓外人看了笑話。”
天磊別過頭不說話。
哥哥看向小十七,認真地說道:“十七皇子,天磊、海默、勁風都是芊兒的夫君,他們已經拜堂成親了。芊兒一直在昏睡,他們不想離開芊兒,也不願讓他人看到芊兒現在的模樣,所以就留在房中親自照顧芊兒。”
小十七張口無言,芊姐姐竟然有三個夫君!
“不,不對,芊姐姐才不會這樣,肯定是你們趁著芊姐姐昏睡亂說的。”小十七堅決維護芊芊的名譽。
“他們與芊芊已經拜堂成親,爹孃也已經受了他們的禮,喝了他們的茶,全了他們的夫妻名份。”哥哥的話讓小十七呆立當場。
哥哥拉著小十七坐下,等待他回神。
小十七腦中發空,好一會兒才收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