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了我,說明了什麼?你又知道她那夜是如何度過的?你知不知道她心裡的痛?虧你還能一往情深的模樣守候著她,你有沒有問過她還需不需要?你找了她回去又能如何?繼續看著你與別的女子恩恩愛愛麼?還是看著她所保護的族人去對別的女子示好,看著外人對她憐惜嘲諷刻薄諷刺?然後等著她徹底的崩潰,自我毀滅?”
“你一個外人懂得什麼?”
西鸞冷笑,推開阻攔在前的狄雋:“我不懂。你身為東部最大的君王,為了擴張部落才遵照你父君的提議千里迢迢的來娶了羲和。本就是為了自己族群的強大,偏生還做出深情款款的模樣,打倒所有的對手,讓羲和嫁給你。你有沒有想過,就算沒有神力,那些對手並不是看起來那麼弱。他們只是不能對你用真功夫。因為你是王,你的身後代表著東部最大的部落族群,傷了你就是傷了部落的臉面。他們不願意為了一個女子而讓兩個部落白目相向,也不願意得罪當時的你讓羲和和親的之後日子難過。而你呢,娶了一個還不夠,還要娶兩個。你又真的愛常羲麼?若她不是西荒部族王的女兒,你會娶她?
為了擴張領土,用女人做籌碼來犧牲的男人是懦夫!”
轟隆隆,西鸞只來得及閉眼,就感覺腳底有什麼在震動,她已經被狄雋抱著滾出了很遠。只有一隻手臂,斷裂的那一邊肩膀被沙土糊成了一團,凝結的血塊和肉塊在翻滾之後摩擦著拖延了幾十丈。狄雋壓在西鸞身上,整個背部已經被劃開很大一條口子,皮開肉綻的可以看到脊樑骨。他搖晃了兩下,腰部以下的動作滯納了起來。
他貼在西鸞耳邊:“修羅王來了此處,你先回去,在這裡危險。”
西鸞瞪視著他:“你糊我!”
狄雋將她拖了起來,平行著退後,繼續說:“沒騙你,在修羅塔的神器是假的,他藉助遠古的陣法來了幻境。若是我沒算錯,此時正好是一萬年以前,你我前生最後的一次見面。在今日之後,你我重新入了輪迴。”他眼神幽遠,“你好不容易得到的轉生機會,不能在這一世消損,回去吧!”
西鸞緊抿著唇。她性子是你要她往東偏生往西的,可狄雋的確沒有騙過她。哪怕說前生的過往,都是有根有據,是什麼就說什麼,絕對一點也不隱瞞。哪怕他的前輩子做了太多的混賬事,他也不替自己開脫。
狄雋的力氣很大,卡著她的肩膀硬推著她不停倒退。
帝俊是君王,除了他的父君,從未有人敢大聲的質疑辱罵過他。他相當的憤怒。西鸞的問話就好像刀子,明晃晃的一刀一刀紮在了他的身上,他憤怒自己的無法反駁。被惹火的君王從來不知道忍讓,他要麼揮手找來兵將將對方拖下去斬首,要麼就自己步步緊逼,直接掐死她。
狄雋護著西鸞,他面對這位上古之神沒有絲毫的懼怕。記憶雖然久遠,他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。萬年以前突然闖入極東之海的男女,凶神惡煞的修羅王,那一場決定帝俊與羲和命運的戰鬥,都在他的腦中慢慢成型。
原來,早就萬年以前就已經註定了他的失敗。
他轉首,遙望著海面,淡然道:“來了!”‘嘭!’的轟聲,平靜的海面似被投下了巨大的石頭,水柱呈沖天之勢的炸開。
帝俊回頭,那裡是他守護了幾萬年的宮殿,宮殿裡面有一位女子,是他最重要的人。
“羲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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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光萬丈,將珊瑚構建成的宮殿照亮地千毫畢現。
沉符仰視著修羅□之時都要忍不住跪拜在這鬼斧神工的神器之下,大聲讚歎上古神仙們的技藝。他是修羅王,第一次見到這武器之時,體內的修羅族血液就忍不住澎湃,內心深處有什麼呼喚著他。
靠近,再靠近。
修長的手指還沒有碰觸它之時,一聲輕喝打斷了他的動作:“所來何人?”
他那狹長的雙眸凜了凜,聽而不聞地繼續向□靠上。羲和麵上一沉,一條淡藍色的水光直接朝著對方的手掌打去。修羅王手臂一捲,那水光化成了實質形的緞帶,交纏著,拔河般的對持。
羲和手一抖,整條光暈突地撕裂成千絲萬縷,又將對方裹成了粽子。
沉符悶笑:“原來還真的有上古神族看守這等法器。也好,就讓我見識見識爾等法力,用神族的血來洗滌神器的灰塵。”身子一抖,居然就掙脫了出來。長臂一伸,五指輕而易舉的劃開了佈置在神器周圍的法力,探囊取物一般地抓住了法杖,他哈哈大笑:“果然是修羅族的兵器,再強大的陣法對我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