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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部分

。”

“白雲宮?聽說那是一個神秘又美麗的地方。那兒的人都美如仙女,對不對?”“要是白雲宮也插手這件事,那……”金承俊彷彿沒聽見她的話,沉思著離開了水軒。

那隻各自在地上咕咕直叫,轉著圈子,撲動著翅膀,卻怎麼也飛不起來。“飛呀,飛呀——你飛不了了你知道麼?”蘭情咯咯輕笑,搖著手上幾支長羽毛。羽毛地梢端還染著血,是剛剛從鴿子翅膀上硬生生扯下來的。蘭情一邊看著鴿子在地上徒勞地掙扎,一邊託著腮,帶著幾分天真地笑了。那雪白嬌麗的臉龐,美得如同玉石一般,可令人毛骨悚然……

同一天中,和風也輕輕吹進了一個寧靜的農家小院。“該喝藥了。”葉楚冰端著一碗藥走了過來。她依舊是那麼寧靜、冰冷,說話時更帶著令人無法忍受的沉悶漠然。

瓜棚下,一個年輕人輕輕咳嗽著,轉過了頭:“你來了。”他的臉色依然蒼白,可遠非當時灰敗慘白之色;他雙眼不再深陷,已開始亮如秋水。一切都表明,這半個月的療傷大有功效,他已逐漸恢復了活力。

葉楚冰不再說話,在他身邊坐下,用湯匙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藥。“這是第二次了。你再喝一次,身上的毒就可以完全拔除。”葉楚冰淡淡道。殷葬花看見她死灰色的眼神,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語氣,實在無法想象自己曾從這個女人嘴裡聽到過那麼多心事。

葉楚冰待他喝完藥之後,取出一方絲巾,輕輕拭去了他嘴角的藥漬。“我簡直連一個嬰兒也不如了。”殷葬花低下了頭,看著自己扭曲的關節,痛苦地道,“我……”葉楚冰打斷了他的話,冷冷道:“從明天起,我為你治‘碎夢指’之傷。不出三個月,你一樣可以恢復成常人。”

殷葬花身子一震,低下了頭凝視自己的雙手。他的手指蒼白而修長,指甲透明如水晶。他的手指在下意識地一屈一伸。這是他唯一能動的關節了。他沉默了許久,才緩緩道:“我……我真不知道怎樣感謝你才好。”他的聲音,亦有無法控制的顫抖。葉楚冰淡淡道:“你只要早日恢復,我就很滿意了。”

她低著頭,收拾了藥具與碗碟,從棚下走了開去。殷葬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手上。“金承俊,薛蘭情,只要上天還給我從新做人的機會,我——!”他右手緩緩彎下,似乎要抓住什麼東西——是天下霸權?

第二天一大早,殷葬花發覺自己在一個山谷中醒來。他的軟榻已被移至溪邊。溪上籠著淡淡的白霧,山崖上開滿了紅紅紫紫的山花,一切彷彿有如夢境。

這時,他看到霧中走來一個人,一個如霧之靈的白衣女子。

葉楚冰。

“從今天開始,我為你治療‘碎夢指’所粉碎的關節,”她在霧中淡淡道,聲音淡如白霧,“這是一個很長的療程,需要一連九天不停地治療,不能有一刻停頓。”她指了指左側的山溪:“在這九天中,你全身必須處於一個相對穩定的清涼環境中,否則,你身上熱量如不及時傳出去,你必五內如焚而致死。——所以,這九天的療傷,是在不停流動的水中進行。”

葉楚冰從軟榻上扶起殷葬花,把他緩緩放入水中。水浸至他的下頜,冰冷的溪水讓他身子一顫。“這九天之中,我們不能吃任何東西,只可以喝幾口水。不過,你不會覺得餓,因為你的身體正在恢復之中。”葉楚冰伸手試了試水溫,一字一字叮囑,“記住,這九天之中,千萬不要妄動真氣,否則,筋脈寸斷永難救治!還有……”她說到這兒,卻停了下來,搖頭嘆息了一聲,“算了,我自己注意就行了。”

她除下了鞋襪,赤足踏入水中。朝陽正在升起,溪上的白霧漸漸散去,水面上泛著萬點金光。在這令人目眩的光與影中,葉楚冰微微俯下身除去了腳上的羅襪。晨風吹起了她的鬢髮。她的側影,映在滿天金色的霞光裡,有一種不染凡塵的美。

殷葬花不由微微怔了一下。在這時,葉楚冰的一身白衣已沒入水中,他只覺兩隻柔軟的手按住了他肩頭的兩處大穴——左右肩井穴,一陣和煦而有強烈的內力從手心傳了過來。

“引導它們上行一周天,下沉四肢丹田,”葉楚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“然後流經奇經八脈,過左右手尺關穴,回溯到左右肩井穴。一連流轉九九八十一次,然後輸回我體內。”她一字一字清楚的吩咐。殷葬花依言引導真氣在體內執行,只覺所到之處,一片舒適,血脈漸漸由僵化開始復甦。

當這股真氣行至丹田之時,他體內自身的內力自然而然的反擊了出來,兩股真氣在他體內一撞,竟不分上下。而這次內力激盪,卻讓殷葬花臉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