攔。但照七殺國軍紀嚴明、上行下效的作風來看,怕是很難。”
樊妙音冷哼一聲,“你再聒噪我就割了你的舌頭。”
片刻之間便有將領自城樓上下來,一見樊妙音面貌,唰唰行禮參見。
“京門禁衛統領熾努,參見妙音天王。”
“免禮。”樊妙音望一眼身後——空蕩蕩的玉京城中,燈火黑漆。“開啟城門。”
熾努指了指馬車,“末將斗膽,敢問車中何物?”
“幹你何事?”樊妙音握緊手中劍鞘,“你敢阻我?”
“天王恕罪,末將並無此意。只是茲事體大,我等去請蔡將軍前來,片刻即至。屆時末將自當護送天王出城,再到驍騎營中,負荊請罪。”
“……延誤了軍機,你擔待得起?”樊妙音冷森森地逼視熾努。
熾努毫無懼意,“末將但遵軍令,萬死莫辭。”
樊妙音被逼無奈,只得放柔聲音,“本座此刻出城,與你們戒嚴守備之事絕無干連。若蔡無覺,甚或皇上皇后追究起來,自有本座一身擔待。”
熾努毫不猶豫地答,“若天王執意出城,城頭自是萬箭齊發——但末將與親隨弟兄們,必以身遮擋天王貴軀,護您周全!”
“你們!”樊妙音無計可施
對峙間,忽有士兵小跑而來,附耳在熾努耳邊,輕聲低語了幾句。
熾努臉色一變,“啟稟天王,宮門禁衛的人馬正在向此地而來。”
不必回稟。
樊妙音不回頭也聽到馬蹄聲得得而來。
“屬下宮門禁衛統領喻殊,參見妙音天王。”
又一將領從馬上翻身拜倒。
樊妙音冷冷笑。“蔡無覺的看門狗倒養得不少。”
喻殊不以為意,仍保持恭敬姿態。“天王容稟——因梓晨瓶被盜之事,內宮徹夜清點盤查。此時卻發現,奴隸營中少了一名女奴。末將職責所在,不得已在全城查探,還請天王恕罪。”
“你查探逃奴與本座何干?
喻殊抱拳,“天王座駕,不知可否開啟,令末將一觀?”
“混賬!”樊妙音清叱,“你敢?”
車簾無風而動。
竟是有高手催動——沈微行一雙赤足,已為眾人所見。
樊妙音面色極為難看。
喻殊回頭,“請託託大娘下車查驗。”
隨他前來的小馬車中,顫巍巍被兵士扶下來的,正是託託。
她小心翼翼邁動步伐,聲音發抖,“老身參見左天王。”
樊妙音立在那裡。
再護下去,莫說沈微行,連她亦自身難保。
“不必查驗了。”樊妙音深吸口氣。“車中確有逃奴一名。我有要務出城,她躲在我馬車之中。軍情緊急,我亦管不了那麼多,既然你們追來了,便將她帶回去吧。”
撇清得十分勉強。
但也無人可以指摘她什麼。
兩名士兵越眾,當住樊妙音之面,將沈微行從車上拉了下來。
託託上前,將她壓在車轅上,扯下肩頭衣裳。
宮字烙印,童叟無欺。
“宮中逃奴,罪無可逭,按例處決便是。”喻殊一絲不苟。
託託不知哪裡來的勇氣,“這個,老身自會處理。”
樊妙音看一眼沈微行。
沈微行背對著她,跪伏在車轅之上,從頭至尾、一言未發。
若能不驚動桑九爻夫婦,直接處決她,亦不算是最差的選擇。
總好過貪狼他們真動成了梓晨瓶的心思,還她一身可怖功力,重蹈天池鎮毀她傀儡中樞的覆轍。亦好過被看穿身份,連帶引起桑九爻對自己的懷疑。
只是有點可惜,白費了之前的一番心思。
樊妙音心意果決。“既如此,還不將人帶走?”
喻殊一愣,“那天王呢?還出城不?”
“出什麼城?”樊妙音難得露出冷冷的嫵媚。“既然戒嚴,當然是回去睡覺。”
“是。”喻殊與熾努對視一眼,齊齊應諾。
“將逃奴綁在馬後,拖回去交託託大娘處死。”喻殊整肅部下。
自有兵士上前,將沈微行雙手捆綁起來,長繩結在鞍韉之後。
樊妙音貪戀地看了一眼沈微行,然後果斷收回眼神,吩咐馬伕,“我們走。”
☆、(83)插翅難飛
丁閒正在美夢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