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一想覺得很有道理,遲茵在醫院裡折騰了近兩個小時才死,這個罪可不是好受的,只得作罷。
“哦對了,我試圖找到昨晚掐死自己的那個牛郎的魂魄。”
見阮歆睜大著眼睛盯著他,付然宣佈了一個很不幸的訊息,“但是沒找到。我姑姑說鬼差沒收到他的魂魄,最大的可能性是,他在死亡的那一刻魂飛魄散了。”
阮歆:“啊?”
付然只能說,“就是字面意思。”
阮歆沒懂,“我擦為什麼?這種事很經常發生?”
他搖頭,一本正經地說,“很少發生,往前數一百年可能都不超過五個。但值得一提的是,這樣的例子我在我爸留下來的書裡看到過,有關女巫的書。上面記載過,與惡魔締結利益關係的女巫,將人的魂魄作為供奉惡魔的祭品,被她施術的人類在死亡的那一刻,靈魂將被惡魔吞噬。”
“劇情有點熟,黑執事即視感?啊……好吧,這麼說朱姐八成是女巫了?”阮歆捧著薯片吃得咔擦咔擦的,“你現在告訴我這個世界遍地都是女巫我也不會懷疑了,我回想了一下,小和的窒息時間很短……非常短。即便是慌里慌張對時間沒有概念,但小安在小和倒下的第一時間打了120,那會是七點五十,小和斷氣時小安又忙打了一次120催促,那會是七點五十一。”
“我看了他的通話記錄,不會有錯。”
阮歆把薯片的包裝袋擰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,灌了自己一口啤酒說,“又一個非正常死亡,連他大爺的魂魄都沒有了!想問個話都不可能……這世界已經玄幻到我無法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了!”
付然權衡著說,“你要不……帶我去看看那個朱姐?要是她真有什麼問題,我應該可以感覺的出來。”
“可以有!我現在就去聯絡她出來。”
阮歆在遲茵的電話裡翻到了朱姐的電話,神神秘秘沒在電話裡細說情況,搞得朱姐心裡蠻好奇的,就跟她約在了市中心的咖啡店碰頭。
一見面朱姐就認出付然來了,“這不是網路上曾經炒得很紅火的那個大師嘛,阿茵,你真有本事,把他都請過來了。”
阮歆湊過頭跟朱姐說,“我看小和的死實在太離奇了,擔心他是沾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,你我跟他離得那麼近,得找大師好好看看,免得招惹了什麼自己還不知道。”
朱姐連忙點頭,“還是阿茵你想得周到。”
付然裝模作樣把他們領到一僻靜的小樹林裡象徵性的燒了兩張符紙,對著朱姐一頓忽悠,末了還收了朱姐三千塊錢,看的阮歆感慨這世道,神棍賺錢太簡單了……
什麼時候她把付然那些亂七八糟的符紙拿出來賣錢,保不齊也是個發家致富的手段。
朱姐給過錢就走了,付然跟阮歆兩個人在路口的小攤子上買了兩超級奢華版手抓餅,一路啃一路探討。
付然說,“那個朱姐,我可以肯定她有問題。”
“真新鮮。”阮歆舔著唇角上的醬汁說,“可不就是因為她有問題,我才讓你來見她的。”
“她給我的感覺嘛……”付然找了會形容詞說,“有股死人的感覺。”
“我理解一下,你是說她是個死人還是她是個死鬼?”
付然啃著手抓餅,鬱郁地說,“她是個活人,可她給我一股只有死人才會有的屍腐感。她要麼就是經常出入死人扎堆的地,要麼就是跟死人住在一塊。哦對了,還有一可能,就是她嫁給了一死人,冥婚,八字讓死人鎮住了。”
“臥槽?”阮歆給震懾住了,“是我知道的那種冥婚?就是活人跟死人結婚,婚車喜服都是紙紮的,捧著靈位結婚?”
付然點頭,“這就是朱姐給我的感覺,沒準她還跟一死人同床睡覺來著。”
“尼瑪!打住!這個畫面感太不適合吃東西的時候聯想,我們一會再討論。”
阮歆覺著有點噎,伸手拿了付然的礦泉水,卻讓他一把逮住了胳膊,“哥們,我待會再給你買一桶水成嗎?我噎死了,先讓我喝點。”
“你手上這什麼?”
她原本都沒注意,付然這麼一提她才想起來,昨晚洗澡的時候就看見了,鎖骨和手臂上都有暗紅色的斑痕,都沒當回事,“拍戲的時候撞來撞去的,淤青吧。你是不知道,當演員太辛苦了,這麼大熱天的要裹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,還要給根鋼絲吊著來回的折騰,我幸好是沒恐高……”
付然湊近看了看她的面板,又把她的手甩了,一臉的高深莫測。
阮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