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生意,老婆都快沒了還要什麼生意!
李俊恩窩家裡發黴長蘑菇,金在中作為貼身保鏢,就得陪著他生蝨子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玉臉一板,整個兒一冷麵閨秀。
電腦無法聯網,以前所有的圖片,都在三天前被病毒幹掉了,電視機螢幕上全是雪花,旁邊放著一疊高叉無碼BL片,李家上下盯著自己毫無訊號的爪機,寬麵條兒淚刷刷下。
燭光,紅酒,精緻的餐點。
趁著那討厭鬼不在時把糕點剝拆入腹,等生米煮成熟飯……滅哈哈哈,李俊恩端著盤子,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金在中坐在餐桌旁,看著笑容燦爛的李俊恩,再掃掃盤子裡的幾片薄如蟬翼的牛肉,嘴角稍稍下拉:“飯。”
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李俊恩瞬間僵硬:“在中,燭光晚餐。”
金在中拈起筷子,風捲殘雲般將幾片肉掃蕩乾淨,然後一臉飢渴地看著廚房:“飯。”
“額,在中……”李俊恩殷勤地給金在中斟酒,“我馬上讓人去做飯,你先喝幾口墊著。”
金在中看著高腳杯裡猩紅的液體,皺了皺眉,滿臉嫌惡:“不要。”
“你嚐嚐,不難喝,真的。”李俊恩怕金在中不信,小抿一口,“和你平常吃的芒果沙冰差不多。”
金在中端起紅酒,看著滿目期待的李俊恩,嘩地一聲,大半瓶紅酒澆了李俊恩滿頭滿臉:“騙子。”
李俊恩抹一把臉上的酒水,哭喪著臉:“你要怎麼樣才肯就範嘛!”
金在中低著頭,揪著雪白的餐桌布:“允浩。”
“鄭允浩他很忙,忙得腳不沾地,我總不能把他綁來,對不對?”
金在中眼神刀子般剜著李俊恩,末了冷冷一哼,端起摻了人頭馬的紅酒,一口飲盡:“還要。”
見魚兒上鉤,李俊恩高興地不知南北,對著管家嘀嘀咕咕幾句,管家立刻屁顛兒屁顛兒地去搬了幾瓶混了伏特加,人頭馬,龍舌蘭的西班牙雪莉來,金在中從不沾酒,喝得出好孬來才怪,李俊恩就是要把美人兒灌醉,然後開始……煮米。
“傻笑什麼?”金在中一杯接一杯地往嘴裡灌,那奇怪的甜味兒讓他很不爽,肺腑裡熱氣燒上來,他只覺得全身發熱,看著李俊恩那張笑臉,他只想跳上去,一腳把他踩扁。
李俊恩瞧著金在中眼睛裡漸漸起了水霧,心裡高興,酒杯一舉:“不醉不歸!”
他越喝越high,哈皮地看著金在中幹光了眼前的兩瓶酒,舉著三根手指,開心地咧嘴笑:“在中,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,我們郎情妾意,舉案齊眉,琴瑟和諧……”
砰!
酒瓶墜地,李俊恩打個酒嗝,甩甩腦袋,迷離地瞧著眼前的幻影:“兩個在中,嘿嘿,正好左擁右抱。”
金在中睜著亮晶晶的眼睛,眼底透著冰涼的諷意,他眼睛都不眨地幹掉剩下的三瓶酒,拖著醉得不省人事的李俊恩,直接走進衛生間,一腳把那色胚踢進廁所,砰得關上門。
“額,在中,讓少爺睡廁所,會不會不太好?”管家抹著冷汗,小心翼翼地提個建議,“不如,沙發?”
金在中撐著牆,撫著水飽的肚子:“不準!”
“可是,睡地板會著涼的。”
這回,金在中只回了他一個字:“該!”
管家目送金在中矯健地邁向房間的步伐,回頭看了眼廁所裡蜷成一團的李俊恩,心疼地哀嚎:“哎喲喂,我可憐的少爺!”
不過管家的心疼也僅止於口頭上叫喚叫喚,他可不敢貿然把李俊恩拖床上去,萬一惹毛了金在中,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,對著天花板畫個十字,管家轉身飄開,嘴裡默唸:“我弱勢,我散光,我青光眼,我白內障……我老年痴呆……”
善哉善哉,可憐的管家還不及花甲就把老人病得了十足十,真該找個山洞頤養天年去。
宿醉很痛苦,可當眾人看著神清氣爽走下樓的金在中時,卻對那自然規律產生了深刻的懷疑,後者清冷的眸子霎了霎,輕描淡寫地問:“他呢?”
夠資格讓金在中在意的人屈指可數,除了金在中心甘情願將之放在心底的鄭允浩外,也只有李俊恩,才值得讓金在中開口。
於是,聰明的管家立刻領會要義,他老人家微微一笑,繼而突然想到了什麼,腳步一個踉蹌:“在中,你……你不知道少爺在哪兒?”
金在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:“嗯?”
李管家深吸口氣,妹的,早知如此,我倒黴的少爺就不用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