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的關係,他素顏並不那麼女性化,相反眉骨、鼻樑、下頷線條都是比較深刻的。只是他五官很好,骨骼較輕,體格瘦削,身材也不怎麼高,所以化裝成女人的樣子一點也不違和,相反還有點楚楚動人的感覺。
“他也是九處的嗎?”葉真隨口問。
“不是,”一個特勤人員笑道:“他不在系統裡,這次是受了上層直接委派才出發來日本的。”
葉真點點頭,黯然道:“我應該謝謝他。”
玄鱗正巧經過,聞言撲哧一笑,問:“想以後去日本把你的串串救回來嗎,兒子?那抱好這位大校的大腿,整個國安諜報系統裡也只有他能辦到了。”
葉真:“……”
特勤人員駭笑:“別開玩笑了玄鱗先生,這次大校暴露得太徹底,起碼兩年間絕對不能再執行和日本有關的任務,不然被日本人活烤了都有可能呢。”
玄鱗漫不經心道:“你們大校號稱千面狐,每次在國安局碰面我十次有九次認不出他是誰,騙騙日本人還不是小意思。”
特勤人員誠惶誠恐慌忙擺手,玄鱗也沒再多說,趕回去伺候龍九處長去了。
葉真倒是對此上了心,中午吃飯的時候默不吭聲琢磨了半小時,下午找到玄鱗,趁沒人的時候向他打聽:“那個大校醒了沒?”
“當然沒有……你想幹什麼,葉十三小同學?”
葉真若無其事靠在牆邊,專心致志研究玄鱗的髮旋。
玄鱗怒道:“別研究老子的頭!老子的頭是龍紀威摸得你摸不得的,懂否?!……不不不別用這種眼光看我,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老子是從來不幹的……好了!葉十三小同學!你還真想去日本救那姓黑澤的嗎?!”
葉真說:“我就打聽打聽,八卦嘛。黑澤是誰我不知道。”
玄鱗挑起一邊眉毛,半晌才哼哼著說:“人還沒醒。”
“哦——”葉真拖長了語調,興致勃勃問:“那人很厲害嗎?”
“某方面是吧。”
“……某方面?”
“偽裝這方面,你看到了。”玄鱗完全沒有說人壞話的時候要壓低聲音的意識,隨口說:“這人號稱國安局第一特工,知道嗎?當年你媽辛辛苦苦記錄下的絕密實驗報告,被一個美國訪問團的間諜偷走了,轉頭又交給美國當局一個非常重要的大佬。當時那個代表團已經結束行程準備回國了,上頭把他緊急派出去偷回資料,結果他就扮成國賓館的女服務員……”
女?服務員……
葉真面無表情,額角掛下三條黑線。
玄鱗八卦兮兮,說:“然後就被指派去刻意接近那個美國軍方高官。結果不出幾天,對方死心塌地愛上了這個‘女服務員’,那麼大一將軍竟然還搞了把初戀的心動,被稱作當年國安局內部第一大笑話……”
葉真黑線道:“後來呢?”
“後來資料被順利偷回來交還給龍紀威,而國賓館的女服務員也功成身退,在一起‘意外’裡‘不幸身亡’了。可憐那美國人至今還在思戀他早逝的愛情呢,簡直蠢得我都不好意思說……”
葉真:“……”
葉真靈光一閃,有個勇敢的主意在腦袋裡瞬間成型。
“哎,爸爸,”他鄭重其事問:“這位國安局第一特工現在住在哪間房,你知道嗎?”
53、免貴姓張
玄鱗同志被一聲“爸爸”叫得昏了頭,甜言蜜語馬屁一拍,就樂得忘了自己是誰。
真?智勇雙全葉真小童鞋,趁國安局特勤人員不注意,偷偷溜進了龍紀威房間隔壁那個醫療室,進門就看見大校仰躺在病床上,上半身□,腰上裹著厚厚的繃帶,空氣裡一股藥水混合著血腥的淡淡的氣味。
葉真心說我該怎麼叫醒他呢,直接上去搖醒會不會太沒人性啦?
他搬了個椅子到病床邊,剛想坐下來,誰知道動靜一響,大校突然開口了:
“餵我說……輕點行嗎?”
葉真驚奇道:“咦!原來你醒著啊!太好了我正擔心叫不醒你可怎麼辦要不要直接上手搖呢……請問,您貴姓?”
大校睜開眼睛,臉上血色皆無,顯得特別苦逼,說:“你一推門我就醒了。喂小同學,幫我翻個身好嗎?這麼仰躺著壓得我傷口真是痛啊啊啊啊啊啊啊下手輕一點——!不是往這邊翻!往右!往右!哎呀終於過來了……總是這麼一個姿勢我都有點僵了……”
大校扭了扭痠痛的脖頸,彬彬有禮道:“免貴姓張,張三的張。你就是龍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