敏敏一把摟住大校的手,說:“小師哥不在乎的,對吧小師哥。”
大校微弱道:“我在乎……”
刷拉一聲睡衣領口終於撕開了,可憐大校立刻春光洩露,半個胸膛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
敏敏和葉真同時百轉千回的一聲“哦~~~~~”,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。
大校手忙腳亂掏出外套穿好,老於則痛苦捶牆,絕望道:“真是夠了……”
敏敏簡直就是一場災難。可憐的張三同志不僅沒補覺成,還在少女魔爪下慘遭蹂躪,險些芳魂一縷悠悠歸去。
“可憐我都兩天沒睡覺了……”大校拽著敏敏的袖子,情真意切道:“親,外邊房間包裡有給你帶的瑞士巧克力,讓我跟你爸爸坐下來談正事好嗎?”
敏敏乖巧說好,雀躍離去,臨走前甩了個飛吻,正朝女兒瞪眼的老於不幸中招。
“你怎麼不去?”大校奇怪的看著葉真問。
葉真置巧克力如無物:“——串串呢?”
“黑澤串……川?哦,有事先走了吧。他有很多身份上的手續要辦,下飛機就直接走了。”
葉真心裡微微有點失望,但是自己也不知道這失望從何而來。
黑澤川不是說喜歡他嗎?
不是說任務結束後就會回來看他的嗎?
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,太不正人君子了吧。
老於偷偷戳戳大校,低聲問:“這孩子整天鬧著要見黑澤川,是怎麼回事?”
大校淡淡道:“我怎麼知道。”
“你你你……又對組織不尊敬了,小心組織讓你吃處分。回程情況怎麼樣?黑澤川的事情有定論沒有?”
“最後一槍是他開的,要不是他這個叛徒還能逃上好幾年。看上邊怎麼說吧,反正他不是知道我們內部日方眼線的名單嗎,這就還有利用價值,上邊的人再苛刻也不敢為難他的。”
老於喃喃著道:“可是我沒準備啊,要是把他送來國安局,哎喲喂,我的樂子可就大了……”
“不會的,這畢竟不是個純種中國人,你敢接收,他們還不敢送呢。”大校懶洋洋道:“給他個正兒八經的身份,入個國籍,之後就可以放手讓他自己折騰了。這人慣會來事,在北京城做做生意什麼的,既方便監視又皆大歡喜,我看好得很。”
葉真豎著耳朵聽,大校看他一臉認真便覺得好玩,隨手撓了撓他的下巴,問:“你覺得怎麼樣呀?”
葉真眼睛舒服得眯起來,哼哼道:“關小爺我什麼事……小爺才不關心……你手怎麼樣了?”
大校莫名其妙道:“手?”
老於趕緊向葉真使眼色,無奈葉真不會看,說:“於叔叔叫我來給你治手。”
大校的表情瞬間很複雜。
老於看掩飾不住,尷尬道:“玄鱗說這孩子對經絡認穴很有研究,龍紀威有次扭了手腕就是被他一針紮好的。我想你也給他看看,說不定手臂肌肉能好受一點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看?不看我走了。”葉真心不在焉說:“巧克力呢,給我帶上點。”
“看!看!”老於急忙拉住他,又轉頭去拉大校。大校表情有些鬆動,半晌嘆了口氣說:“那就看看吧。”
來幫大校針灸才是主要任務,看串串是葉真內心的真實目的。眼下真實目的完不成了,只能蔫蔫的坐下來當小郎中。
葉真嘴裡包著巧克力,含混不清道:“再泡五分鐘,五分鐘就好……於叔叔幫他添點熱水,保持水溫在稍微燙手的程度。”
老於拎著熱水壺,乖乖往盆裡倒了點燙水。大校把一雙小臂浸在盆裡,面板被燙得通紅。
葉真終於吃完巧克力,心滿意足的喝了杯水,說:“現在可以舀出來了。”
大校:“……”
大校被燙得欲哭無淚,老於舀個毛巾把他雙手擦乾,問:“真的需要燙這麼長時間嗎?!”
“要的,殺豬剝皮前不都要開水燙一下嗎。”
“……”大校怒了:“你丫把我買的巧克力吐出來——!”
葉真劈手抓住他左臂,雙指微分如鐵鉗般一路按下,食指點過青靈、少海、靈道、通裡;同時中指點過曲澤、郄門、間使、內關,然後雙指橫刀在大陵、陰郄兩穴之間一劃,低聲道:“舀針來!”
老於忙不迭翻包,找出臨時借來的一副毫針。葉真看也不看,一手按住大校手臂,一手捻了跟針出來,看也不看往少海穴上重重一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