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”楚慈說,“他表妹就很不高興,覺得我太……嗯,太不隨和了。”
葉真:“……”
大校:“……”
“事情沒有結束。那天晚上回去以後,男同學突然全身過敏發紅,大半夜被送進醫院,確診以後我們才知道他從小就海鮮過敏……”
葉真難以置信,問:“那他吃飯前為什麼不說?”
楚慈聳聳肩,表示不知道。
這個動作他做起來有種特別冷淡的優雅。
“——因為他進的是韓越鐵哥們兒任家遠的醫院,所以急診押金一概沒讓他交。事情的□是,第三天我們去探望他的時候,這位男同學從床上掙扎著起來,把他臨時打電話問同學借的一千塊錢親手交到了韓越手上……當時所有人都在場。”
“韓越當時就傻了,還沒來得及把錢推回去,那孩子就對他說:韓大哥,謝謝你替我做了這麼多,但是我的尊嚴不允許我隨便佔人便宜;我雖然家境平凡,但是我有骨氣,請你尊重我的做人原則!”
“……”
大校和葉真同時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來。
楚慈無辜道:“你們知道,這孩子實在選了個好時間,韓越他表妹也在,任家遠也在,整個病房都是醫生護士……韓越差點當場拉開窗子從六樓上跳下去……我敢說他從生下來開始到現在就沒出過這麼大的洋相。”
大校問:“然……然後呢。”
“哦,然後韓越回了家,強迫我跟他一樣選擇性忘記這件事,我不得不說這是很自欺欺人的行為,因為從那天開始起任家遠他們就動不動跟韓越說什麼我是有骨氣的,請你尊重我做人原則之類的話……他們可能覺得看韓越暴跳如雷很有趣……你們兩個不要笑。結果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,這件事很快在朋友圈裡越傳越離譜,截止昨天為止,最新流言是韓越強迫了自己親表妹的同學,把人家搞進醫院,還妄想用區區一千塊錢把整件事抹平,結果被人家用一千塊錢當眾甩到臉上……”
“楚——慈——!”韓越咆哮著破門而入:“我就知道你揹著我偷偷跟他們打聽這事——!誰說我被一千塊錢甩到臉上了?!嗯?!誰說的——!”
楚慈面無表情問:“嗯?什麼一千塊錢?我剛才說什麼了?”
“不準裝傻!”韓越唾沫橫飛,濺了躲閃不及的葉真一臉,“——誰敢這麼造老子的謠,是不是任家遠?還是侯瑜那小子?還有你又揹著我把這事告訴別人,你肯定是吃醋了!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吃!實在是太過分了!”
“……”楚慈說:“我沒有。”
“你就有!要不然你為什麼給裴志打電話?!要不是我管得緊你今晚就跑龍紀威他們家去了!我知道那小丫頭動機不良想讓她閨蜜搞第三者插足,跟你說過多少遍了!我對那種自說自話的神經病小娘C不感興趣——!”
韓越徹底變身噴火暴龍,鼻腔裡呼哧呼哧的冒著黑煙,頭頂上竄起火苗,身後還拖著長滿倒刺的大尾巴,在地上砰砰砰的甩來甩去。
楚慈無可奈何道:“好吧,算你贏了,就當我吃醋……”
“果然!”韓越悲憤莫名,說:“你為什麼不相信我?!都跟你發過誓了,雖然那小娘C整天頂著一張對老子忍辱負重百般討好的臉,但是老子對他完全、完全不感興趣!為什麼你就不肯相信?愛人之間連一點信任都沒有嗎?吃醋算什麼啊?而且還跑去跟裴志打電話!”
“……”
楚慈徹底被打敗了。任何話語在韓越的強盜邏輯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。
“這件事絕對沒完!必須要解釋清楚!今晚就把在你面前造我謠的人告訴我,老子明早上門去問候他全家!……”
韓越手舞足蹈,被黑澤和老於一人抓著一隻手,踉踉蹌蹌拖出大門。
隔老遠還聽到韓越悲憤的控訴:“我明明就知道……他就是吃醋……真可惡,為什麼不正大光明的來問我……還揹著我偷偷吃……”
楚慈只能追出去,臨走前匆忙對葉真丟下一句:“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今晚不能去你們家了吧?”
葉真:“……”
“英勇無畏的楚慈同志!”大校欽佩萬分道:“果然不愧是和史前暴龍結了婚的男人啊!”
69、特訓營
當天晚上黑澤解決了在北京的住宿問題,不用再住酒店了。
事情是這樣的:房租及人員問題談妥以後,悲憤的韓越把黑澤老於他們拉出去喝酒,在酒吧裡拍桌大罵:“我從來就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