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的麵包片一樣,那兩人鼻子嘴巴里流出的血撒的滿地都是……
後來不明真相的老師跑來,還以為是學生之間鬥毆,急衝衝的撲上去想拉架。當時葉十三站在教室門口,手起掌落一聲巨響,硬生生劈下課桌一角,用木塊指著老師,厲聲喝道:“給我站在那裡別動!”
老師駭得不敢動彈,葉十三把木塊移向為首那個歹徒,喝問:“還打不打?!”
那人哇啦哇啦叫了一句——中午留校的學生很少,僅有的幾個目擊者都信誓旦旦,說那人說的不是中國話,倒是像動畫片裡放的日語。
葉十三顯然沒聽懂,重複問:“給小爺說!還打不打?!”
“#)(*^&%@%^&*!!”那人又哇啦哇啦叫了一通。
葉十三終於不耐煩了,把課桌角一丟,從他同學的文具袋裡翻出把美工刀,捏著刀尖反手一旋!那歹徒反應也快,千鈞一髮之際抬手擋開,雖然保住了臉,但是手上卻連血帶肉削下一大片。
——這是當天最嚴重的一起流血事件,知道警察趕到的時候,那人的手都在不停流血,止都止不住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——!”葉真把美工刀往課桌上一拍,怒道:“島國小民,早點磕頭叫爺爺不就沒事了!”
警察忙著拍照,詢問目擊者,跟大使館聯絡。警戒線外圍觀的學生人山人海,一個個拼命伸著脖子,目光茫然而興奮。
幾個穿灰色制服、提著皮箱的工作人員圍著葉真,不讓被人跟他說話,同時也不理葉真的任何問題。
葉真把美工刀一扔,立刻有人上來小心翼翼的撿走,用塑膠袋封口包好。
葉真茫然的看著,覺得無趣極了。
他慢慢的坐到教學樓前的臺階上,右手隨意搭著膝蓋,用左手繃帶抹額頭上的汗。
被隔離圍觀的學生立刻激動了,指指點點說:“他坐下了啊坐下了!”
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
“好帥——!”女生們交頭接耳:“他叫什麼名字,是哪個班的?”
葉真被當做大馬猴一樣圍觀很久,直到他再也忍不住了,抬頭問:“有東西吃嗎?我餓了。”
幾個灰衣人警惕注意周圍,對他的話充耳不聞。
“……”葉真怒了。
葉真猛的站起身,直衝衝往外闖。那幾個人頓時慌了,趕緊一邊一個攔住他。為首那個頭兒拿著對講機急急請示,末了厲聲吩咐:“快,去給他買吃的東西!”
一個手下急忙跑走,也沒問葉真要吃什麼。沒過幾分鐘他回來了,弓身把手裡拎的塑膠袋放到葉真面前。
他緩緩俯□體,眼睛卻一直盯著葉真的臉。那目光彷彿非常戒備,但是還有一些隱藏得很好的,深深的畏懼。
葉真默不作聲的看了那人一眼,開啟塑膠袋一看,滿滿當當裝著各種果汁、牛奶、麵包、零食和鹹鴨蛋——為什麼會有鹹鴨蛋?他們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吃這個呢?
葉真拿起一個蛋,面無表情道:“謝謝。”
“……不客氣。”那個工作人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條件反射的回答,反應過來的時候差點咬到舌頭。
葉十三小同學在上百人興奮的注視中吃了兩個蛋,一個麵包,喝了一瓶水果汁。幸虧他教養好,這麼多人眼睜睜盯著他嘴巴,他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食物嚥下去。
直到他吃完飯,玄鱗才開著車急匆匆趕到學校。
他的出現彷彿一臺印鈔機閃著金光降臨人間,很多工作人員眼睛都直了,根本不敢攔他,眼睜睜盯著他穿過人群走到葉真面前,一把拉起兒子就走。
剛才下令給葉真買食物的那個灰衣人小跑著跟在玄鱗身後,急切問:“他什麼時候去北京?當地的政治氣氛已經很緊張了!”
玄鱗頭也不回:“明天就動身。那幾個人抓起來了嗎?”
“抓起來了!是山地家族派來綁架葉十三的,據我們分析可能有兩個原因:第一是葉十三曾經跟山地崇結怨,此舉的主要目的是報仇;第二是因為龍九處長在這件事裡牽扯頗深,當時在北京……”
“夠了。”玄鱗把葉真推上車,回頭盯著那個工作人員:“這件事沒必要再提,那幾個人也沒必要還給日方了。竟敢跑到學校裡來抓人,山地家族的人腦子裡灌了漿糊不成?”
工作人員哈哈一笑:“何止是灌漿糊,簡直是裝了一腦袋屎啊。說來也奇怪,山地仁本來不是那麼急躁的人啊,怎麼這次就這麼沉不住氣呢?我們一開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