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斯斯文文,連被店老闆擠兌都溫文爾雅的許公子口發飆了。許仙打完一拳,猶不解氣,如餓虎撲食一般撲上去,對著那店老闆左右開弓,一邊打還一邊罵道:“讓你耍賤,讓你耍賤!”
那店老闆殺豬般的嚎叫才讓呆若木雞的酒保反映過來,上前又拉又打。許仙微微冷笑,身上泛起一層微不可查的金光,在太陽之下極難分瓣。那拉的自然是拉不動,那打的更是如中鐵石,捂著手在地上乾嚎。於是一幫人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仙狂扁那店老闆。
白素貞心中一動,這似乎是護法金身,卻不知道是自己習練出來的,還是靠著什麼寶貝,一些護身符也有這樣的效果。正在猜想,卻覺得身邊有人拉她的胳膊,剛才不知道跑到哪去的小青,此刻小聲道:“走吧,姐姐!”
許仙顧不得旁人,只將地上那混蛋一通海扁過後,讓他叫爺爺都叫的有氣無力,才覺得舒了口氣,念頭通達了不少,起身又補了兩腳道:“告我去吧!”就是當年的窮小子也不怕這種混蛋,更何況如今他也是有背景的人,不是什麼人想揉就揉,想捏就捏的了。
許仙又四面拱手道:“街坊四鄰,今日之事,大家明眼所見,什麼是非都由在下一人承擔,只是來日還請諸位做個見證,算是世上還有公道!”
眾人轟然叫好,都道許公子名不虛傳,是條好漢。畢竟那些詩詞,小老百姓是不怎麼懂的,見許仙痛扁這惡霸,平日有仇怨的就不說了,沒仇的見這富人遭禍,也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。而且許仙也算是平民出身,打扮又不闊氣,自然覺得貼心。
許仙卻想,這酒樓怕是真有些背景,鬧了這麼久,半個捕快也不見過來,顯然是有過齷齪。但也沒放在心上,轉身去尋那白衣女子,卻哪裡尋的著,心道:看她慈眉妙目的樣子,不像是壞人。
心中一動道:白衣勝雪,慈眉妙目,不就是自己要等的人嗎?只是小青不在她身邊,自己才沒有立刻認出她來。難道是自己那夜捉了小青一次,將她嚇跑了,沒遇到命中那人。哎,還是趕緊找人吧!
卻不知小青見他抱著敖璃過來,連忙躲了,若讓他認出自己的本來面目,那真是羞死了。而後許仙大掄王八拳,小青躲在一邊又是覺得痛快,又是心驚膽戰,虧的那夜他沒有這樣揍自己,這許仙果然不是好欺負的。趁他不注意,還是趕緊拉著姐姐走吧!
煙柳湖畔,白素貞甩開小青的手,道:“青兒,你拉我幹什麼,說,你是不是認識那位許公子?”她本是極聰明的,但是入世未深,有時難免顯得有些單純,但想起小青的種種異狀,也有所察覺。
小青眼珠亂轉,結結巴巴道:“我真的不認得什麼許公子,張公子。姐姐,我們還是趕緊找你那恩人去吧!”不知為何,一向尖牙利嘴的她在這姐姐面前撒謊,總有些困難。
白素貞疑道:“真的?”心道:這丫頭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。
小青連連點頭,道:“走,咱們坐船到對岸再去找找吧!”見柳下一條客船,便拉著姐姐上船。
白素貞道:“小青,這小女孩總得還給人家啊!而且我還沒算過那許公子的前身,也該算一算才是!”
小青撇嘴,小聲道:“姐姐,您不認得,我卻認得,這孩子明明就不是人,而是條龍,咱到湖心,將她往水裡一拋就萬事大吉了!”又大聲對船公道!,l船家,快快啟船,我多給你銀子!”
那船伕卻回頭笑道:“還得等一個人,兩位小姐待我老漢問問,這人坐不坐船!”
小青急道:“我們多給銀子,就是讓你別拉別的客人,你怎麼還拉人呢!”
舶公笑道:“不關銀子的事兒,這人若坐船,老漢非拉不可,還請兩位小姐見諒。”說完就轉頭道:“許官人,可要坐船嗎?”
小青面色一僵,白素貞微微一笑道:“青兒,這你可沒法子了!”
許仙找了一圈,也不見教璃,聽人招呼,見是當日那幫他運豬給敷璃的船公,忙道:“老人家,是你啊!可否載著我在這西湖邊上轉一圈,我找個人!”
老漢笑道:“好說,好航”又轉頭對二女道:“兩位小姐,這就不好意思了!”
小青恨不得立刻躍下水去,白素貞笑著瞥了她一眼,道:“老人家,我們剛好也是想遊覽這西湖風光,請這位公子上船吧!”
老漢笑道:“那敢情好,許官人,請上船吧!”
許仙聞那輕柔的女子聲音,心中一動,遂至船上,朝船艙裡一看,一青一白,不,是一青二白,敖璃在那白衣女子懷裡誰的正香呢!那青衣女子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