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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部分

這樣的琴技,已是到了化境。這是在顯露自己的技藝。

琴聲由緩轉急,由輕轉重,漸漸變得急促,卻不顯得凌亂,一種歡愉的氣氛隨琴聲而生。如果剛才的琴聲讓人屏息側耳,那此刻的琴聲則讓人想要手舞足蹈。,隨之歡歌。

潘玉讚歎,這是在應景。雖然只論琴聲不如剛才,但無疑更適合此刻的場景,不但不能說不好,反而要更加讚賞才是。

淡泊之心,超絕之技,應景之情。不見其人,而其人之貌已盡出。這哪裡是個歌姬,分明是個通曉世事,人情練達的老者,在撫琴追憶前生。

琴聲一頓,眾人還恍惚如在夢裡,幾個侍女上前撤去屏風,綵鳳施施然從後走出,鳳釵長裙,眉目如畫。薄薄的唇邊噙著一絲笑意,但絕無任何趨附的感覺。反而如接受百鳥朝拜的鳳凰,華麗而高貴。

細長的風目,眼波一轉。諸人都在眼中,只在潘玉身上微微一停,便道:“姍姍來遲。綵鳳飲盡此杯,以做賠禮。”說完昂首飲盡杯中之酒,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,看著喉間一動,酒已入腹。綵鳳穿的極為華貴,這一下也沒有露出任何引人遐思的部位。

但眾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放在她白皙的脖頸上,有的還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。這廳中唯一能保持常態的不過金聖傑,寧採臣,潘玉,許仙四人而已。金聖傑是情場老手,寧採臣是家有賢妻,潘玉是身為女子,許仙是,恩?許仙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。

然後感覺腰間一痛,轉頭見潘玉面色如常,似乎非其所為。許仙知她身懷武功,出手如電,而且就這麼大一張桌子,除了她還能有誰。心中怨憤:看兩眼礙著你啦!這麼想著許仙也伸出手,有仇不報可不是他的風格。

潘玉剛才見他“色迷迷”的樣子,心裡來氣,忍不住給了他一下,才算出了口氣,又看他怨憤的表情心中更是好笑。直到他從桌下悄悄的伸過手來,她才後悔不已。男人的頭,女人的腰都是不能摸的。這種地方怎能由他碰得。但就這一張桌子,又不好躲避,只好微紅著臉聽天由命了。

許仙的手緩慢而堅定,當觸碰上潘玉腰肢的哪一刻,即便以她的武功和自制力也忍不住身體一顫,只隔著兩層薄衫,清晰的感覺出指尖的溫度,輕輕捏住一點腰肢,咬牙只盼他趕緊擰下去放手。臉上早染上一層紅暈,還好映在船艙的***中不甚分明。

許仙卻是呆了一呆,當手撫上腰身,一種柔然細膩的感覺透過指尖傳入心底,想要發力一擰,哪裡下的去手。呆了一呆又悻悻的縮回手去,心中滿不是滋味。覺得這明玉在不停吧自己引入玻璃的深淵,甚至他懷疑,要是明玉主動點自己是不是就已經淪陷變成小受了。當然,這種想象只是想想就全身發寒。

說來不過一瞬間的事,這時剛好綵鳳杯落,將杯子一亮。眾人還有什麼話說的,都是舉杯。許仙也趕緊舉杯,喝著酒緩解一下尷尬的情緒。潘玉暗自運功,令臉上紅暈褪去。

兩人都是不由自主的避開對方的目光,偶爾相接也是立馬轉開。許仙心中更是苦笑不已,怎麼跟有奸丶情似的,做個朋友怎麼就這麼難呢?

趕緊轉移視線,而廳中最吸引視線莫過於那綵鳳姑娘。許仙經過背背山的考驗,終於能夠以一種讚美的情懷去看那綵鳳。

想想她剛才一番作為,這女人果然是,想了想,一時沒想到合適的詞彙,往她酥胸一看,恩,胸大有腦。廳中不時偷看綵鳳身材的顯矣,但像他看的這麼“坦蕩”的還真是沒有,陪侍再測的青鸞狠狠瞪了他一眼,倒是綵鳳若無所覺,全把注意力放在潘玉身上。

金聖傑的心中更是不快,不只是為了許仙那“坦蕩”的一眼。而是綵鳳今天的表現。剛才一番施為固然是將宴會的氣氛引到了高處,但與他相處卻從來沒有這樣過。金聖傑總感覺綵鳳不過是在吸引一個人的注意,而且那個人還不是自己,而是坐在自己對面的潘玉。顧盼間多在他的身上,連飲酒也總陪他多喝一杯。

這些天來他金銀灑下無數,詩也吟了幾十首。綵鳳也對他極為客氣有禮,但也只極為客氣有禮而已,沒有更多的親近,也從未提過贖身的事。他性情疏狂,有一次飲醉了剛要越禮,就讓綵鳳身邊的那個侍女橫眉豎目提起來,扔回自己艙裡。

說來那個叫青鸞的侍女也是個不下彩鳳的美人,只是缺乏調丶教,沒有綵鳳身上那種氣韻,但也別有一番風味,若能雙姝具得,鸞鳳再測,同床共枕,翻雲覆雨,老漢……咳咳,即使是浪跡花場的金二公子也是心熱。

本來只等日消月磨,小鍋慢燉,不信這綵鳳是鐵石心腸,當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