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自己壽命元盡,但對這些一活幾千年的傢伙來說,對於“將要”這個詞的理解和凡人很是不同。一個人說自己“快死了”那快則數日,快則半月就是要死了。但一條龍說自己快死了,那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死。只要教乾的架子不倒,熬璃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慢慢消化她得到的一切。
小青見他們同氣連聲,都不同意自己的看法,不禁心中悶悶,道:“你們都對,就我錯了。”許仙同白素貞相視一眼,一起來勸她小青卻道:“好了好了,不跟你們說了。”轉身“撲通”一聲,跳入湖水之中。
白素貞露出懷疑的神色,道:“我不在的時候;你對青兒做了什麼?”
許仙左顧右盼的道:“沒,沒做什麼啊!”心虛的連三歲小孩也能看出他在說謊,但在她面前撒謊,實在是格外的困難。
白素貞自有一種預感,搖頭嘆息道:“你的事你自己做主;我只希望你莫要忘了。遠方還有在等你的人。無論是雲嫣小倩,鸞兒,還是那位遠在京城的潘大公子。這是她們寫給你的書信,託我交給你。”從廣袖中拿出幾封書信。想起在杭州的時候,她們一個勁的問著許仙在這裡的生活。幾乎令她無法脫身,不由令她生出許多感慨。
白素貞幽幽嘆道:“漢文,姐姐亦不是要怪你,只是美人恩重,你又消受得幾許呢?”
許仙一正顏色。接過書信。手中信箋,字字情切。雖做笑語,字句之間,卻難掩別離之苦。拿在手中忽然變得灼熱起來。
雁寄鴻書,魚傳尺素。只因此情可待,此心可憑。紅顏情重,只是自己是否真的經受得起呢,不禁一時惘然。“姐姐,我該如何
白素貞給他了個白眼,道:”
“五…肚匯得有壓力了?不要來問我怎麼辦,我和她們一樣。都有舊了呢。”
許仙一愣,心中莫名一寬,知道她是在用這種方式安慰自己。卻也激起了他心中的豪情。不由一笑,握住她的素手道:“放心吧,交給我吧!”達成她們的願望,給予她們幸福,不是本就肯定無誤的嗎?又迷茫個什麼勁。
白素貞臉色微微一紅,站起身道:“時候不早了,快去睡吧!”許仙望要窗外。卻是網入夜。白素貞道:“對了。這瓶催胎的藥丸,是我專門道峨眉山上來的拿出一個瓷瓶。許仙接過,她也掙開了手,怕他胡纏。急急的走了出去。
許仙卻也老實的回訪,引燃燭火,寫起回信來。
但此時還沒有郵局,只有官方的驛站,卻只通官方的文書,民間的書信傳遞,還以捎帶為主,才使人有鴻雁傳書的想象。許仙與潘玉的書信都是藉著潘家固有的資訊渠道往來。
許仙卻不好借用,蘇州與杭州雖然距離不遠,但要通訊卻並不方便,所以自來到蘇州,與杭州並沒有多少書信往來。今日接到這幾封書信,方覺得愧悔。如何這般輕慢了她們。
而他心中並不是不想她們,但比之女子的細膩心腸,他還是難免顯得怠惰了。如今明白了此節,自然要亡羊補牢。而一封書信。卻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了。
幾封書信。寫到燭殘才將將寫完。鬆一口氣,裝模作樣的感嘆道:“女朋友多也是一種痛苦啊!”其淫蕩下賤的表情,讓人恨不得給他一耳光。
至於通訊的方式,許仙也想到了。那傳說中的“鴻雁傳書。對他而言,並不是不可能的,他想到了一個被自己遺忘的法術。
第二天一大早。趕到蘇州的鳥市,果然是人聲鼎沸。百鳥齊鳴,各種叫不上來名字的鳥兒,發出悅耳的鳴聲。
太平盛世。繁華鼎盛。這時的娛樂又沒什麼電腦電視,坊間玩鳥鬥雞的,也就多了起來,而且不止限於老頭,年輕人也一樣喜歡。
許仙忽然在人群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,卻正是趙才子趙大公子帶著摺扇。大步走在街上,所過之處,人馬避讓。蘇州城裡的百姓,誰不知道漕幫少幫主的威名。出了名的遊手好閒,見樹踹三腳。
有認識的就稱一聲少幫主,趙才子也笑著點頭回應,讓人驚訝這煞星的脾氣最近好像好了很多。
許仙也避在人群中,不欲理會他。但街道委實不寬,趙才子一眼把他揪了出來。喜笑顏開的迎上前道:“哥哥,你怎麼來了?。街上的人一陣驚訝。何曾見趙才子對人這樣客氣過。
許仙也只能拱手了,見他雖然臉色蒼白,竟然已經能夠溜大街了,武功倒真有點根底,同他寒暄了幾句,說起此行的目的。
趙才子“呢。的一合折扇,道:“這你算遇著人了小弟就是個懂鳥的人啊,特別是鴿子,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