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座小小的城郭,門口卻連守衛也無一個,一頭了闖進去。
這時天剛擦黑,街上行人卻漸漸多了起來,彷彿有什麼集市。趙才子又起了好奇之心,這黑天半夜的,難道還有什麼集會。不知這是什麼地方,竟有這樣奇怪的規矩。
走著走著,覺得手臂被人扯住,拉在一邊,問他道:“牛兒,你怎麼來了這裡?”趙才子一楞,牛兒是他的乳名,他是屬牛的,兼之他從小就倔強好鬥,才有這麼個名字。但長大之後就不許人叫了,除了家裡長輩,誰看這麼叫他,就得嚐嚐他的拳腳。然而回頭一看,卻更是愣住,訝然道:“你是吳伯?”這吳伯六七十歲的年紀,穿一身粗布棉衣,此時雖己入夏,卻做冬日打扮。吳伯曾也是清幫裡的老人,同鹽幫交戰時受了重傷,就在趙福作了門房,小時曾照顧過趙才子幾年時間,感情頗好。只是後來突然不見了,說是回家養老了,他還為此哭了好幾天。算起來,離觀在己有十來年時間。
趙才子於異鄉見得故人,心中不勝歡喜,道:“吳伯,這就是你家嗎?”他粗枝大葉的性格,卻不曾察覺,吳伯的面容同當日一模一樣。
吳伯卻是一臉焦急,又問道:“此地己非陽世,牛兒,你怎麼到了這裡?”趙才子一病不起,一直是昏昏沉沉的,聞聽此言一下子呆在原地,才想明白許多東西,喃喃道:“我,我己經死了嗎?”他在一瞬間想起了爹媽,想起了叔叔,還想起醉花蔭的小桃紅,想想這些東西都一去不返了,不禁悲從中來,嚎咱大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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