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戲文裡唱的,做個“風流才子”,所以就取名叫做趙才子。結果才子沒有,風流倒是十成十。
那位大夫炫耀道:“趙幫主,這下你知道誰該出去了吧!”
許仙真恨不得給他一巴掌,道:“你下這樣的虎狼之藥,固然能在一時之間將趙公子救醒,卻是以消耗他的生命力為代價,再不醫治,難有幸理。”
趙全名於這二人之間難以決斷,但這位大夫確實把他任兒救醒了,而且年紀大,又是成名己久的醫師,但許仙的預言更讓他覺得可靠。這時屋內一箇中年貴婦道:“叔叔,我看還是請張大夫為我兒醫治吧!”卻是趙才子的母親,臉上還帶著淚痕,她沒見過許仙,只嫌許仙面嫩,怕是不會有太高的醫術。
趙全名便有些為難的道:“許公子,您看這個……”
許仙雖是好人,也沒有用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習慣,便拂袖而去,只道:“你今日為小人所欺,又妄聽婦人之言,但願你來日莫要後悔。”
那貴婦狠狠的瞪了許仙一眼,趙全名只是陪笑著將許仙送出門去,心下對許仙之言,也有些微微不悅。
臨出門,許仙回頭問那大夫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那大夫露出得意的神情,撫著一縷小鬍子道:“吾乃三皇祖師會,張德安是也。”
許仙心中一驚,竟然是這王八犢子,又看了看趙全名,趙全名只乾笑了一下。許仙搖搖頭,轉身離去。
只是臨行前,想了想便在臥房外的牆壁上,沾了塗抹畫了幾畫,囑咐趙全名道:“切莫讓人擦去。”趙全名見那幾道符文不用擦,己然消沒在立柱之中。
許仙回到百草堂,問吳人傑道:“師叔,不知醫書看的如何了,能否編輯成冊呢?”
吳人傑道:“漢文啊,我大概看了一遍,這確實是世上難得的寶物。也按你說的方法,開始整理,就是我這濟人堂存的這些年的幾個藥方,也沒有吝嗇,全編在裡面,只是觀在完成的不足百一,這事還得慢慢來才行。”
這也是中醫學發展緩慢的重要原因,這時的大夫但凡有什麼掌握了什麼特別有效的藥方,必然當作傳家之寶,不傳外姓,就極容易失傳。
這一點就是吳人傑這老好人也是一樣,歸根到底還是傳統觀念的問題。
許仙的一大目的就是盡力蒐集這些有效的古方,編於書中,使世人受益。
許仙搖搖頭道:“我最晚過了今年就要離開蘇州上京去趕考。”
這也是他和潘玉約定好了的。
吳人傑唉聲嘆氣道:“這可怎麼好。”要編這本書,是少不了許仙這個主編的。
許仙道:“師叔不必憂心,我自有自法,只要藉助三皇祖師會的力量。”
吳人傑眉頭凝成一團.道:“三皇祖師會可沒那麼好加啊!”他在蘇州城裡開了幾十年藥鋪,也沒加進三皇祖師會去口吳玉蓮道:“爹,你加不進去,許大哥一定能加進去的。”
許仙笑道:“不是要加進去,而是還得會首才行。”算算時日,知府夫人陳夫人,也快要生了,到時候自己只要助她順利產下麟兒,便能取好於陳知府,一個三皇祖師會會首的職務還是手到擒來的。
一個民間士紳形成的行業性組織,在小老百姓眼中固然是強悍,但在知府眼中,那真的不算什麼。許仙固然想過藉助憎幫的力量,但想來無非是威逼利誘,怕是隻會有反效果。
官員的權利也不過是皇權的延伸,而皇權才是這人間道最強悍的力量。也難怪堂堂憎幫幫主,也想自己的兒子去讀書而後做官了。
吳人傑只是搖頭,心想許仙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。倒是吳玉蓮道:“就是,就是,不做會首,才不去加它呢!”
許仙笑著點點頭,一天無事,快到夜間,百草堂也到了打炸的時候。
別過了吳玉蓮和吳人傑婦女,許仙回到院中,他覺得很有必要就婚期,再和白素貞商量一下。無論如何,十年之後也太誇張了。說是商量,其實就是軟磨硬泡,本該再順便佔佔便宜,反正她應該不會責怪自己。
但是許仙發觀,想要從平常狀態下的她身上佔便宜,實在是對自己的一種考驗,或者說,根本不可能嘛。不由懷念起端午的那天,她那嬌豔柔媚的容顏起來。
這幾天的軟磨硬泡雖然也不是沒有效果,起碼把十年變成五年了,不過,哎,還是好遠啊!
沿著樓梯,登上小樓。就在這時,街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,遠遠就聽人喊著,“許大夫,許大夫!”而後就是“啪啪啪啪”的拍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