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乾斥道:“哭什麼!我教過你哭嗎?”心中卻是十分不忍。
熬璃搖搖頭。但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掉,她終於明白爺爺為什麼要把自己送到西湖。為什麼硬要讓自己拜許仙為師,為什麼”一定要死呢?
許久之後。熬璃的嗚咽漸漸平息,敖乾才道:“從今日起,你不必再去其他的地方了,在江中好好修煉,哥過幾年爺爺會將長江水脈慢慢轉交給你,到時候無論何方來攻,你也有一搏之力。”教乾現在的維持多半是靠這一江之水,若將水脈轉給熬璃,無異於自損壽元。
然而,熬璃卻抬起頭,搖搖頭道:“不,爺爺,我要去找白姐姐,去找許仙。”淚眼朦朧中美麗雙眸透出一種要定,映出鮮紅色的朝霞。
敖乾皺眉道:“因為許仙嗎?”
“嗯”熬璃搖搖頭,道:“我去西湖的時候。爺爺不是說過嗎,要我一個人努力。”用手撫著胸口道:“爺爺,我做到了,不只萬職刀姐姐和許仙,壞要靠我自現在已經有了很多佩虧滯凹,不能再躲在長江裡,不想再依賴爺爺了,爺爺你放心吧,我會走好自己的路。無論成功與否,我只想試一試。”至少可以用自己去替代他吧!
熬璃舉起右手伸出小指。
敖乾一愣,卻聞熬璃道:“是許仙教我的約定的方式,來做約定吧!無論結果如何,爺爺都一定不要來啊。如果爺爺來了,就沒有意義了。”
敖乾忽然哈哈大笑起來,笑聲滾滾,在江面上迴盪。“開來我真的是老了,竟然老想著取巧的法子。你已經是一條真正的龍了,不用我來指手畫腳,我可以放心了。那老竟屢次挑釁,早就想教他一頓,只是想為你多撐幾年,才放過了他,如今正好是個機會。”
熬璃急道:“爺爺!不行,你的身體。”
教乾把手按在熬璃的肩膀上,“用你自己的方式去取得長江,乃至黃河吧!現在爺爺也要行自己的道路了。”他是何等驕傲之輩,如何容得法源屢次挑釁而不出手,只是為了熬璃而已。他
敖乾將那片龜甲與甲上扣出的靈珠都交給了許仙。正是打算轉給法源,讓他恢復全部法力,不佔他便宜,好在將死之時同他決一死戰。
如今熬璃說出了這番話來,卻令他老懷大慰,他已相信,即使沒有自己,熬璃也一定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實現自己的夢想。
敖乾遙望東南方,摘下斗笠,脫下蓑衣。身上散發出詣天的戰意。如今。他終於可以放下負擔,放手一搏了。
江水滴滔,湖水渺卑,白浪淘談,風起雲再。
寒山寺。法源默默靜坐,心情也是頗不平靜。他已經感覺到了。那來自北方的戰意。感到大戰的將臨。說實話,即使取回來龜甲。他也沒有多少信心能夠戰勝敖乾。但這一戰卻非戰不可,這也是他的驕
一個僧人推門進來道:“方丈,外面有一位白施主求見。”
法源皺眉道:“白施主?讓覺遠去招待。”隨即想起,覺遠正在禁閉之中。便道:“讓她到偏房稍等,去叫覺遠來見我。”這弟子的心意,他並非不能體會。
覺遠來到方丈室中,道:“師傅,弟子來了。”
法源手一揮,一隻七寶禪技自櫃中飛出。上面流轉著一層金色霧光,起伏波動如同活物,金環響動,輕盈悅耳卻又飄渺悠遠,彷彿這寒山寺千百年來的晨鐘暮鼓,都蘊藏在其中。
禪技懸浮在覺遠面前“這七寶禪杖是我師尊,西方如來佛祖所賜,於打鬥並無多少功用,但卻能夠安定心神。趨避外魔,是佛家一等一的法寶。現在我就將他傳給你。這寒山寺的裡裡外外一隻都是你在打理,比我還要熟悉,以後寒山寺的主持。”儼然一副託付後事的樣子。
覺遠面色大變,雙膝跪地,將頭抵在石板上道:“師傅,您難道忘了泛遊四海之志了嗎?”這是法源常掛在嘴邊的事兒,想要以此事打動法源。
法源的目光忽的飄渺,似乎穿過牆壁望到了那無邊的大海,現出嚮往的神色、但他終於收回目光,嘆息道:“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,我等雖有大法力在身,亦不能免俗。更何況四海之外,誰又知道是怎樣的世界呢?說不定便也還是一片海水而已,未必值得我如此上心。還不快快接杖,我去宣佈你接任新方丈。”
覺遠閉上眼睛道:“弟子不敢,請師傅收回成命。”
法源知道這弟子的脾性同自己一樣的倔強,也不勉強,只道:“你去叫那許仙出來同那白素貞相見吧!只是暫時不得離開寒山寺。
便又閉上了眼睛。
覺遠知道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