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此刻,不止是峨眉,蜀中不知有多少修行之士向此處望來,以望氣之術觀之只見一柱紅煙直衝雲霄,都不禁扼腕嘆息。
青城山中,淨念禪院裡,小沙彌見淨念禪師緊皺眉頭,問道:“您還在心疼那兩隻鶴兒嗎?”
淨念禪院道:“天下巨妖橫行,我輩如何匹敵啊!”而後命令道:“從今天起緊閉廟門任何人不得出廟門一步。”
京城中,筍兒見魚玄機放下竹簡,凝目遠望一雙琉璃色的眸子裡透著洞徹的光芒,不由問道:“師傅怎麼了?”
魚玄機重又將視線落在竹簡上:“沒什麼,蜀中要起兵災了。”
“兵災是什麼?”
“打仗!你且記得,這是**中破壞最重的一個,甚至高過許多天災,極為容易觀望。”
“哦。”筍兒應聲,過了一會兒又問道:“人為什麼要打仗?”
“長大了你就明白了!!”魚玄機又放下竹簡,以手支頤憑窗眺望,只見一隻離群的孤雁正向南飛去,這或許是今年最後一隻了吧!
筍兒嬉笑道:“筍兒雖然不知道人為什麼要打仗,但卻知道師傅在想什麼。”
魚玄機一揚眉:“這麼愛說話,把背十遍給我聽聽!”
筍兒的笑臉頓時苦了下來。
此時此刻,白素貞亦有所感,傳念道:“官人,你死了嗎?”井仙沉默了一會兒:“還沒,“只白素貞道:“別死了啊,若是敵不過,招呼為妻一聲即可,隨叫隨到,畢竟你現在你身子比較虛。”
許仙又沉默了一會兒:“謝謝,不用!”
而就在此時,猿公將劍高舉,等到氣勢攀升到頂點,手中的劍刃卻忽然消失了。
燕赤霞橫劍於胸,知道這一劍,不但避無可避,恐怕也擋無可擋!
彷彿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,快過了所有人的眼光甚至思緒,沒有想象中的亮光與巨響,蜀山弟子都愣了一愣,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歡呼,仔細揉揉眼睛,卻有一道身影站在燕赤霞身前。
許仙輕輕一嘆,“勝負已分。”
有蜀山弟子不滿道:“許仙,你想偏幫妖怪嗎,掌門明明……”安然無恙還未出口。便聽崩的一聲,燕赤霞手中的赤劍從中折斷,本該是極為細小的聲音,卻似有一聲龍吟般的哀鳴,響徹山間,敲打在眾蜀山弟子心上,有人不能置信的喃喃道:“掌門竟然輸了……””
更有人夾怒:“到底生了什麼事!”地面忽然轟隆隆的搖晃起來,當真是地動山搖。
“怎麼回事,地動了嗎?”蜀山弟子紛紛御劍飛上天空,不知是誰第一個回頭看,都一個個呆若木雞。
只見一座孤峰,正在向兩邊分開,山石土方不斷的向中間塌陷。光滑的切面顯然是被從中間劈成兩半,一開始還因著慣性直立著,片刻之後才維持不住自身的重力才分開。
一劍之威,竟至如此。所有人這才明白,猿公許下這一劍,絕非託大,有人不禁想到,山峰山且如此,血肉之軀又該怎樣,驚叫道:“掌門!”
“我輸了!”燕赤霞望了望手中黯淡無光的斷劍,重重地嘆口氣,對許仙道:“多謝!”
蜀山弟子這才明白,竟是許仙挺身擋住了那一劍,就了燕赤霞一命,望向許仙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,靈力如此微薄之人,怎麼可能以身體抵擋住這一劍。
許仙苦笑著擺擺手,身上一道細細的血痕正在逐漸消失,被劍氣貫穿身體的感覺可不怎麼樣。他自認強的肉身在這道恐怖劍氣面前,並沒有起到多大的防禦作用,只是憑著強的再生能力迅癒合,這種傷口實在非常適合用這種能力。
而最關鍵的防禦力還是劫雷,將大部分攻入〖體〗內的劍氣,解離為最基本的靈力,才保住小命。只是黃山捱了畢方那一招,今天又捱了這一劍,身上的劫雷被消耗的所剩無幾。
猿公劍尖下垂,望著許仙道:“你果然還是要插手!”
“你果然被妖神附體了!”許仙道:“我說了,勝負已分,但生死就不必分了!”
猿公的身形變小了幾分,雖還是白猿形態,卻隱約帶上些許人形:“你以為我是被妖神入侵,神智錯亂?其實離開東海沒多久,我就感覺神魂中多了一股極端混亂的意念,但無論何種意念,都只是為老夫砥礪劍鋒而已。”
許仙熟識猿公的面容,雖然彼此沒有深交,但也能夠感受到猿公身上的氣質同上次相比,並沒有極端的變化,只是戾氣殺氣更重了一些而已,不禁驚歎道:“你真的做到了!”
他曾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