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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6部分

更少不了揮毫潑墨,行些文人雅客之事。其間也有人要他作詩填詞。他一概推拒,如今功名在身,盛名之下,再無人可以強求於他。晚間又是少不了大宴一場。

許仙竭力應付,待到完成了這種種事宜,回到家中之時,也已是晚間。

仲夏夜空,群星璀璨,一條閃耀的銀河貫徹夜空。

席上酒意已散,奈何暖風醉人,使人想要停步一觀這景緻。只是念起閨中佳人,便不禁加快了腳步。

沿通幽小徑,繞池塘假山,來到小樓之下,燭光剪影映於西窗,倩影雖燈火搖曳,使人觀影而情動。

許仙正欲邁步而入,忽又停步,先是深吸一口氣,而後吐出一股滿是酒氣的白霧,又低嗅衣襟,雖然極淡,卻是難免有一層酒味,不禁微微皺起眉頭。

門扉悄然開啟,灑下一道楠黃色的光芒,白素貞在那光芒之中微微而笑”官人,別聞了。快進來吧!”

許仙笑了一笑,一步跨進那捅黃色的世界中。

只是房中的圓桌上,卻也擺著幾十張拜帖。許仙隨意翻看了一下。或為本地士仲貴人,或為江南士林中人,都是聽聞他歸來,就立刻派人前來邀約。

原本單單一個探花也不至於此。但誰讓他還掛著“詩仙”這樣耀人的名頭,誰不想見識見識聖上欽賜的金牌是什麼模樣。

這些拜帖就寄託著各自主人豔羨、欽佩、拉攏、巴結、嫉妒、不服的各種情緒,不能夠一概置之不理。不然就是得志猖狂、於禮不合。無端的得罪了許多人,許仙雖不在意。卻也明白人言可畏的道理。

許仙方才發現衣錦還鄉竟是如此累人的一件事,見這阿諛逢迎的場面。初時尚有幾分自得之心,但而後就唯有倦怠。有去見這些人的功夫。何如留在家中與嬌妻為伴。

白素貞奉上一杯清茶,溫言道:“官人莫憂,嫣兒都已寫好了回帖。婉拒了他們,再附贈一份禮物。明日讓白福送去,便不用官人再去麻煩,也不會傷了和氣。”

“人間世界,還真是不太容易!”

許仙笑著接過茶盞,不經意間觸及玉手抬首觀燈下美人,風姿綽約。飄然若仙。雖已是夫妻,心中竟也頗生漣漪。

“大富大貴,凡人所求,不就是如此嗎?官人的人間之道,可算是一帆風順。”白素貞柔聲答道,察覺到許仙的目光,暗想今夜又要任他胡鬧,不禁微微頜首,宛如天鵝曲項,暗生羞意。

或許是燭光耀面,那一層淡淡的紅暈越發顯得濃郁,彷彿蓮花瓣上染上的那一層淡紅,該說是白蓮還是紅蓮呢?

許仙一時也有些看的痴了,忘了飲茶,忘了答話,回過神來想要擁之入懷,卻又想起了什麼,停下動作。

白素貞心中微訝,卻又不好深問,又不著邊際的說了些閒言碎語。但誰的心思也不曾放在這些話上。但除了這些談話外卻並無什麼親暱的舉動,她只覺得今夜的他好像“規矩”了很多。正在不解之時,聽聞他道:“娘子,夜深了。”

來了,白素貞只覺心跳忽然快了許多,臉上紅暈更甚,用極輕的聲音“嗯”了一聲。

吹熄燭火,攜手登榻。共坐在床榻上伸出手來為彼此更衣,當她白衣盡腿,顯出纖腰玉臂,宛如藕段。

許仙終於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,倒在床榻之上。

白素貞閉上雙眸,繃緊了身子。只覺心中萬般羞怯難言,但隱隱的卻有一絲期待,但過了許久,卻不覺他有其他動作,方才睜開雙目,見他只是凝視自己自己。

“怎麼了,官聲罰”

許仙微笑著道:“沒什麼啊!”

白素貞暗想他難道又想出了什麼欺負自己的花招,但又過了一會兒。果然如他所言,確實是沒什麼。

白素貞心道:沒什麼才是問題,若在平日,你早就”早就,,但這些話怎麼說得出口,過了許久,她終於忍不住試探著道:“你”和平常好像不太一樣?”

“那你是喜歡平常的我,還是現在的我呢?”

“啊!?”這叫人如何回答,若是說喜歡平常的他,那豈不是說自己喜歡那個。但若是說喜歡現在的她。她敢肯定他今夜,不,是以後都會如此待自己。今天他所說的不會讓你為難,難道是說的這個嗎?

許仙看出了她的煩惱,雖然有些小小的偏差,以為她是疲於應付自己過分的親暱。

其實她所擔憂的是在和他親暱時那個異樣的自己,不正常的自己。而非親暱本身。畢竟他就算再善解人意,也不可能猜透另一個人的全部心思,所能夠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