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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6部分

樹也絕不容易。 普通的宗派弟子,築基能在幾年之內成功,已經算是有天分的了。更多的是始終不得門徑,進入不了這玄奧 神奇的世界之中。 雲嫣面對的就是如此情況。

許仙心中一動,雲嫣這些日子確實是每日專心修行,之所有沒有突破最後的瓶覆,莫不是自己把她逼的太緊了吧! 修行雖然要有進取心,但不能有絲毫的急躁情緒,不然只會適得其反。

不由將她摟在懷裡,輕聲安慰道:“不要逼自己太狠,你只要肯用心,我就很滿意了。真的想倜一懶,或者做別的事,也無所謂。修行之道,關鍵還是順其自然。

雲嫣想了想,點頭道:“我聽夫君的,我彈琴給你聽。”便去舟中取了琴來,這番技藝卻是荒疏已久,今日特意帶來要件給許仙聽。根據季節,氣候,乃至溼度的不同,琴絃都要調整,她低著頭認真的除錯一番後放在 几上。

雲嫣正襟危坐,身上的慵借之氣全皆消散,氣象一時 改變,竟有幾分“居高望遠”般的宗師氣度。 烏黑長盤起,唯有機率絲從額邊垂下,別有一番風情。

而後許仙便聽錚錚的琴聲傳來,初時尚有幾分滯澀,而後就漸漸流暢起來。他雖不懂琴藝,亦有“長河飛瀑,冰流四濺”之感,立刻有一股寒意升起。

雲嫣忽然一按琴絃,琴聲頓止,餘音猶繞樑間。笑道:“夫君,這曲《冰流》寒氣未免太重,我且換上一。”

許仙后來才知,這琴曲描述的正是初春時分冰河破碎、奔流萬里的景象,最初的滯澀正是這曲子技藝最高妙之處,他欣賞不了,卻是他孤陋寡聞外加沒有音樂細胞了。

雲嫣手中的琴名為“冰弦”,用來彈這曲子,再合適不過。 當初有人帶此琴經過杭州,請雲嫣用此琴彈奏這麼一曲《冰流》之後,立刻驚為天人,想為她贖身不成,便將這價值千金的名琴白送與她。

琴聲再一次響起之此番十寒一暖,讓許仙不由信了,技藝若到極處,或可通神。

許仙品著美酒,忽往潮中望去。不多時便見一艘畫舫駛來,畫舫上似有不少人物,卻了無聲息,讓他感到有些奇怪。

精緻的畫舫中,李思明坐在上位,下面都每1 覲天書院的學 子。

幾隻銅爐持這畫舫中燻起一股暖意,幾位衣衫輕薄的侍女般穿梭其間。眾人的目光卻都被,旁邊一個抱著琵琶的女與吸引過去,奴便是這畫舫的主人。

此番聚會卻是慶賀覲天書院今年又出 了幾位舉人,再加上幾個家中殷實的新晉秀 才出哉,湊成這一席。

飲酒賦詩,歡笑取樂,並說些鯤鵬之志。這幾個舉人家中都沒好到能隨便喝花酒的程度,但他們都是前途無量,自然有許多人前來結交。自秋鬧以來,這樣的宴會已經搞過了無數次,無分晝夜的縱情聲 色。

宴飲的中心,無疑正是學歷最深,官位最高的 李思明。他如今已當 了學政之職,身份不同以往的教員。想必京中那位王爺,對潘玉的學問,很是滿意。這學政之位就算是回報吧! 不由遍觀一圉,卻再也不見那般驚才 絕豔的人物,心中不由有些悵然。

寧採臣忽然聞到:“李大人,不知為何,又沒請到漢文呢?”他也中了舉人,應了當初在蘭若寺中燕赤霞所說的話。

眾人為之一停,那幾位舉人臉色就有些不對,他們同許仙算是同窗,但當初許仙要裱學政除去功名,彼此之間就落下了老大的不愉快。而對那今年剛入書院的秀才來說,許仙這個名字頗多傳奇色彩,眼中就露出期盼的光來。

李思明停杯笑道:“我派人去請了,他一大早就帶著 夫人來這湖心亭觀雪,我們此番就是去尋他,這次看他往哪裡跑?”許仙對這樣的宴會一向是能避則避,沒道理家中嬌妻不陪,陪著這群男人喝什麼花酒。

那抱著琵琶的女子抬起又問道:“夫人?不知那位許官人的夫人是哪一位?”

李思明掀髯笑道:“彩蝶姑娘你莫要裝糊塗,許仙的夫人當然就是杭州府的上一位花魁,彩 鳳姑娘,你也是在聽雪樓,不會沒有聽過。巴!”

“錚”的一聲,彩蝶隨意的撥一聲琵琶,不屑道:“那算什麼夫人,不過是個妾宣而已,入了門也是憑人打罵。”

當初潘玉為雲嫣贖身,這彩蝶便是聽雪樓又捧出來頭牌,亦是歌舞雙絕,豔名遠播,並也奪得了 花魁之名,風頭一時無兩。 只是心中卻常有一樣不快,常有人將她與綵鳳想必,贊她得了當年綵鳳七分神韻。 因彩蝶與綵鳳一字之差,更有小綵鳳的名頭,這名頭倒比她本身的花名還要響亮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