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愛上了白毒貞。”
東嶽大帝正要領應是,許仙忽然站直了身子,“不,不是的。是我。是我才對。”急的呼吸著。差點被他耍了。
東嶽大帝卻道:“是啊。是我。”
許仙激烈的擺手道:“不。不是你,是許仙。”
東嶽大帝道:“我就是許仙。”
許仙一愣神,道:“你是東嶽大帝,不,東嶽大帝早就不存在了,你不過是他的幻影而已。”
所謂記憶者,不過是幻影而已,彷彿鏡中倒影出的映象,對鏡之人已經離去,那映象卻還不肯消散。還在一遍一遍的回放著曾經,但早已失去了依託之物。變作虛幻。時間之水,決不會為任何人停留,從投入輪迴的那一刻,前情往事,皆已成空。
一個亡者的記憶除了扭曲生者的意志,還有什麼意義呢?
東嶽大聳冷酷的唇角也勾起一絲微笑道:“終於明白了嗎?那是誰,刺傷了她呢?”
許仙顧然的低下頭,道:“是我。”當他承認這一點的時候,身上的墨色就全部消散無蹤。
東嶽大帝閉上眼睛,輕聲的嘆道:“我也不過是幻影。”這一聲嘆彷彿帶著言說不盡的滄桑。東嶽犬帝早已不存於這些上,亦不可能復活,此刻的他亦不過是用記憶與功德制,在偶然之間造出的一個幻影而已,到影出所有曾經,甚至有那一瞬間,以為自己還存在,然後就立刻明白了、醒悟了,那名為真相的東西。
幻影、幻影、幻影,,
嘆息聲在天的之間滾滾回蕩,東嶽大帝的身軀漸漸變得虛幻起來,“許仙,別忘了,這是你的人生,無論成敗得失都是你的,依照你的意志去行事吧,或許,能夠走到我所不能走到之處,實現我的願望。”說完這番話就消餌在天地之間。
如果他保留著對於存在的執念的話,或許會與如今許仙有爭執。但一今天仙的記憶令他唯有透明的徹悟,一段記憶就像一個答案,無論對錯都無從更改。真實的消失或許比虛無的存在更有價值。
許仙四下尋找他。卻只看到一片茫然,呼喊道:“告訴我,你的願望到底是什麼?我的存在又是什麼?你給我說清楚。”然而卻再也沒有迴音,許仙知道自己錯了,選擇放棄悠遠的生命,而投入輪迴的他,所為的絕不是一次重生,那他想要實現的所謂願望,到底是什麼呢?
許仙轉身,忽然就看到了她的身影。白素貞身形一凝,上前將他緊擁在懷裡。
許仙道:“對不起,是我太想變強。”明明是想要保護你的。
白素貞安慰的拍著他的脊背,道:“沒關係的。不怪你。”目光中滿是失而復得的喜悅,而無半分的責怪之意。
院落中,白素貞擁著許仙宛如雕塑小青、教璃、雲嫣默默等候著,只有雪花簌簌而下,不一會兒就在他們的身上已經落下了薄薄的一層,而後身體一動就紛紛墜下。他們同時張開了雙眼,看到了彼此,如同夢中的一樣。許仙拿手輕撫她的協間,卻只觸到細膩的肌膚,傷口已經癒合了,鬆了口氣。衣衫上殷紅的血痕還是讓他觸目驚心。若是再偏一寸,就要留下終生的遺憾。
小青立刻上來聲討許仙,問這是怎麼回事?雲嫣和教璃也是懵
。
白素真將許仙扶起,道:“時辰不早了,你們先去睡吧,等到明天官人會解釋的。
小青瞪大了眼睛道:“姐姐,你太護著他了,剛才他差點殺了你啊!”
白素貞顰眉道:“小青,不要胡說,官人只是一時無法自控,”
“不,娘子。小青說的對,今晚都是我的錯。我低估了東嶽大帝記憶的影響,後面戰鬥時也並非完全沒有意識,只是沒有把持住,險些鑄成大錯。”
“官人,是我應該陪你入夢才是,那樣就不會如此了。如今只要你沒事,我就放心了。”
小青看看他們。一跺腳,冷。多一聲走掉了。雲嫣拉著呆呆的教璃
去。
雪地上只留下他們二人,一起回到房中,白素貞施法修補門戶,回身來到床邊,見許仙還有些呆。拉著他的手道:“官人,別想了。”
許仙回過神。望著她的容顏,強笑道:“我還是有些後怕,唔。”白素貞用紅唇封住了他的話,香舌有些笨拙的探進他的口中,似是安慰,似是挑逗。她的心中何嘗不是在後怕呢?
唇分之後。她有些羞澀的道:“官人,為我更衣吧!”
許仙將她放倒在床上,為她除去身上的衣衫,黑暗之中仿若雪白的羔羊。細細愛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