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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部分

“她為我爭取到了最大的機會,我怎能負她?”

他抬起臉,手指蒼穹,“乘風,你們看著。要不了多久,我要用江山萬里迎她回來。”

幾人回到府中,意外地在院子裡看到了一人。

“子衿,還未休息?”小酒熟絡地打招呼。

子衿走過來,給幾人打過招呼,徑直道:“朔月公子,我有事說與你聽。”

朔月點了下頭,領著她去了自己房中。

進屋後,朔月給她倒了杯水。

子衿也不推辭,接過抿了一口,說道:“‘儲後’一事想必公子是有耳聞了,子衿也相信以公子的才華根本要不了三年的時間。”

“子衿,你要說什麼直接說就可以,這裡沒有旁人。”朔月笑著道。

子衿盯著杯中的水沉默了片刻,抬眸望著他時眸光凜然,“朔月公子,我聽說你要娶茹茹城城主的女兒?”

朔月面色一怔後,點頭。

“那傾城呢?”子衿目光犀利地看著他,問道。

朔月大概知道了她的意思,在她的目光下,道:“我與傾城兩清了。”她為他做事,他亦是用自己的命還了她。

“公子的意思是,你不會娶她了?”

朔月“恩”了一聲。

“那好。”子衿譏誚地一笑,“那她的命,公子該不會再管了吧?”

朔月搖頭一笑,“不會。”

子衿得到了答案,起身告辭,手扣在門上的時候,她說:“朔月公子,雖然公子從未說過,但我想你該當瞭解她的。傾城的事,你之前有跟公子說過麼?”

朔月按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緊。

“要不是傾城那天忽然發難,朔月公子你……打算什麼時候說呢。”開啟門,子衿語氣愈發的低沉冷漠起來,“或許公子是猜到的,然而……朔月公子,你怎能安心?”

子衿走後,朔月一個人在桌邊坐了許久,天將亮的時候,他支著腦袋的手在桌邊一滑,心中忽然雷霆乍響。一夜未睡,眼裡的疲憊漸漸被一種無法說出的痛苦掩埋。

他怎麼忘了,以她的性子,怎願與人共事一夫,到時即使江山萬里為聘又能如何?而她亦是不願他就此放棄的,因為這不僅僅是他的願望,也是她的心願。

如此,他二人最後只會得一種結局。

無痕,無痕……

蘭花為友,玉笛相伴,浮華半生夢一場,不負人間了無痕……

不負人間……了無痕……

了無痕啊!

朔月忽然愴然大笑出聲,眼裡有什麼落了下來。

“無痕,你果然還是狠心吶!”

【傾城之死】

御府的後院再往後,有一片小樹林 ,枝葉不算繁茂,稀稀落落的,在四月的日子便顯出幾分蕭索來。

樹林旁邊,是一彎清湖,清湖那頭有間石屋,隔湖而望,很是突兀。

子衿提氣躍起,腳尖輕點湖水,一路躍到了對面。

站定的時候,石屋門開了。素衣女子從裡面走出來,見著是她,彎唇一笑:“子衿,你來了。”

子衿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,乳白色的衣裙,滿頭青絲只用一根芙蓉簪鬆鬆盤著,髮絲有些凌亂地垂落在肩上後背。明明是最簡單的裝扮,偏偏在她的身上透出了嫵媚。

子衿一手扣緊身側的劍,一手遞出捏在手中的帖子,望著她,認真地說:“傾城,這是戰貼,我希望你能接了,好讓這一切都有個了結。”

傾、樂兩家的恩怨,亦或是她們幾人間的糾葛。

傾城含笑接過,翻開看了看,“好,三日後,我一定如約而至。”

子衿走後,傾城在湖邊站了許久,天色漸漸降下來,她才轉身回屋。

都要結束了。她璀然一笑,終於這一切,都要結束了。

那日,逃出皇宮,她架著重傷的朔月不停地走,十日的時間,她要爭取最大的利益。

而朔月,任由她拖著走。

後來,子悠和落英來了,他們上了馬車,她終於能夠為他療傷。她是虛夫子唯一的徒弟,身上自然是隨身帶了些稀奇的藥。

她掏出上好的藥丸,送到他的嘴邊,卻被他一下子開啟了手。

她只覺得……心在那一刻,就死了。

她這輩子,從沒那麼疼過。

她聽見他說:“傾城,我們兩清了。”

兩清了?他竟然說他們兩清了!傾城不甘地握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