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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部分

年心思還比較單純,這幾年……”他輕笑一聲,“要取京都,雍州、荊州都容易攻下。這北州……常青,還是得多多注意才是。”

喚作常青的就是先前說話那人,穿著灰色的袍子,頭髮披散,留著半長的鬍鬚,袖子挽到手肘處,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。

“司空宣?”他眯起眼,想到了什麼的一笑:“若是子衿姑娘——”

“常青。”朔月及時制止,“不准你打子衿的注意。難道我堂堂男兒總要去犧牲女子——”話音忽然頓住,他眸光黯然了兩分,臉色也不算太好。

“咳,咳咳。”

“公子,今天太晚了,還是早些休息吧。”常青勸道,廳內坐著的其他人也都起身相勸。

朔月掩住唇,剛想說話,又忍不住咳嗽起來。“無,無妨;咳,咳咳——”咳嗽愈發的急切,臉色已是蒼白如紙,額際有汗水溢位。

他動作一頓,拿開衣袖,上面觸目驚心的一抹紅讓聽中所有都驚撥出聲。

一人道:“快去喚逍遙姑娘來。”門外小酒聽到咳嗽聲早已急得不知如何是好,這下聽到有人下令,立時朝後面逍遙的屋子跑去。

“公子。”一身材魁梧的大漢道:“千萬保重啊。”

朔月努力扯扯唇,想像往日那般雲淡風輕的笑一聲,然而他只是動了動嘴角,那笑怎麼也拉扯不出來。

他的身體……他垂下眼眸,暗歎一聲步伐不穩的朝座位上走去……到底不如從前了。

逍遙急急的趕過來,正與同樣疾步過來的御乘風撞到一塊兒。

“慢點兒。”御乘風皺眉,“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,怎麼還這麼莽莽撞撞的。”

逍遙“哎”一聲,“你快讓開,朔月咳血了啊。”

御乘風一僵,下一刻人已在屋裡了。

“怎麼回事?”他冷聲問道。

“御公子。”常青道,“公子的身體好像不大好。”

“逍遙。”御乘風喚一聲。

“來了來了。”逍遙連聲應道,“剛剛不還嫌我走得太急?”說話間人已到了朔月身邊,探手在他腕處一搭,忽地她面色一白,一下子站起險些將桌上的茶杯撞翻。

眾人見她這副模樣也都是大驚。

而朔月這番卻是笑了出來,“你們這副模樣做什麼?”他看向逍遙剛想問明病情,見御乘風站在一邊,面色很不好。

他心中某處一疼,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
“乘風,你怎麼來了?有他的訊息了?”他踉蹌起身,幾步走到御乘風面前。

御乘風手背在身後,掌心那團紙已被他的汗水浸溼。

“銘帝祭天,鳳嫁。”

六個字讓素來鎮定的他都驚得打破了手中的杯子。他問半躺在地上的人,怒急:“不是三年之期嗎?這才一年!”

那人喘息著斷斷續續道:“屬下……屬下也不知。兄弟……兄弟們都死了,只聽……聽說‘尊天令’是諸後功德,帝大喜,大……大臣也沒意見。”

御乘風讓人攙了這人去醫治,怔然在位子上坐了許久還是決定去告訴那人。然而,他望著面色如紙的朔月,此刻,怎麼說?

朔月黑眸如鷹般掃向他身後,下一刻不知他有何動作,御乘風攥在掌心的那團紙已然在他手中。

“銘帝祭天,鳳嫁?”他輕聲念出,而後面色平靜地問道:“婚期?”

“這個月十五。”御乘風垂下眸子。

“十五啊?”朔月望著手中那張紙,“還有八天。”

多年默契,御乘風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要做什麼,當即喝道:“不行,你不能去!”

朔月卻看向小酒:“你和小水跟我過去,讓小山和小江留下。”

小酒從不敢拂他的令,當即轉身去準備。

“你命不要了?”御乘風大急,“此去京都少則半月,等你到那禮早成了,你去了除了白白送死還能做什麼?”他望向廳裡的人,“都愣著做什麼,還不把他給我弄進屋去。”

這裡的人當中,除了朔月就屬御乘風最大,眾人也知此時該聽誰的,當下幾人走到門邊將門堵死。

朔月彎唇一笑,眸光自他們面上一一掠過,而後看向逍遙,問的毫不在意:“我會死麼?”

逍遙沉著臉,望著他一字字道:“上次你為救她,到底傷了內腑,後來又將流芳丹給了她,加上強行恢復武功……雖後來也有調養,然而內腑到底傷了。這次……這次餘毒未盡,加上……”她說不下去了,五處箭